那身穿柔水派派服,冰藍外罩白色內袍的溫柔男子站到了剛才紅衣女子進去的那扇門前,無視身後因為要加大攻擊力,原本各式各樣的泥塑慢慢拉長重組成即使在門後狹小的道路裏也能攻擊的長矛。
矛尖鋒利無比,數百長矛密密麻麻的布滿在這個空間裏,全部直指水冷墨所在之地,然而這裏卻沒有任何聲響,而是一種詭異的平靜。即使那數百長矛已經瞄準水冷墨,即使它們馬上就要破空而出,這裏卻依舊安安靜靜,仿佛如果水冷墨沒有回頭看一眼,就完全不會知道那數百長矛的存在一般的安靜。
光是這樣的場麵,就足以叫想要破壞規則的人望而卻步。
然而水冷墨卻依舊從容,走進了那扇門中。
銳器破空聲倏地在這詭異平靜中響起,以極快的速度向那人的背後追去。
那一瞬間形成的聲勢是駭人的,那一瞬間長矛的速度也仿佛能與空氣摩擦出火花來,有著一種在其反應過來,做出防禦之前,就可以結束這場戰鬥的氣勢。
然而這樣的聲勢卻在進入那門前戛然而止,再無動作。
是水冷墨就這樣被擊中了嗎?
不。
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
眨眼前,那些銳利長矛還氣勢洶洶地往那門裏衝去,眨眼後,它們就全漂浮在了空中,靜靜的,被包裹在一個一個的水球中,比起銳器,更像是懸掛在那裏的裝飾品了。
而那水球裏的長矛無論怎樣用力,想要衝破、紮破包裹住它,不讓它往目標而去的水球,卻依舊無法破開那柔韌無比的水做的外膜。
走在暗暗的通道裏的水冷墨放下結印的手,臉上還是一貫的溫和,甚至還悠閑想到,不知道那位大小姐看到了他跟在身後會是什麼表情?應該,是不會讓他失望的有趣表情吧?
由上述想法就可以看出,溫柔的人,大多腹黑,這一定律還是有其道理的。至少火炎舞遇到的兩位,都是如此。
而水大師兄的真正實力,依舊與剛剛那永遠不會有人看見的一幕一般,隱藏在迷霧中。如今人們看到的知道的,僅僅是冰山一角。
這一道門後是一條顯得昏暗甚至漆黑的道路,而比起浪費靈力使用法術,走在這仿若密道裏的眾人不約而同的選擇拿出各自儲物袋裏的照明珠,或係在衣袍上,或係在手腕處,不失警惕的順著這路走下去。
這裏說明一下,關於各係法術還有這麼一點:如果說使用自己所屬係別法術有十分效果的話,那麼使用別係的可能隻有一二分效果,這也是眾人不用火係法術的另一個原因了。
而可能隻用打個響指就將這整條道路照亮的火炎舞,也還是選擇了照明珠。畢竟在情況不明的處境中,還是要節省靈力的,這也是上輩子被某個大師兄不動聲色地教育過無數次後,火大小姐牢牢記下的一條。
因為對於靈力的使用上,她最初時真的是十分‘大手大腳’,至少上輩子這個時候,她就會非常自覺的照亮整條道路,然後我們可以將這種情況推及於幾乎所有用到靈力的事情上,戰鬥中毫無顧忌還是小意思,出行曆練時不甚在意的浪費也還好說,最坑的是被困在陣法中時,她......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當然了,之後水大師兄就深刻關注了這個問題,然後,進行了毫不留情的糾正......唉,這又是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了,甚至比之前給她感覺還要慘烈些。自此之後,這個毛病,也就永遠從火大小姐身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