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哥兒回到家,便聽到小鮮跟他說。
嫂嫂來信了。
原本無精打采的潤哥兒聽到這話,當下來了精神,“嫂嫂來信了?在哪裏?”
“被二哥拿走了。”
“我先聽到消息的,我真是要出去拿,你二哥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一把手給我拿走了。”
準是張勳帶來的書信,他最是關心他和祖母了,比二哥還要關心。
二哥去九龍山剿匪了。
將剿匪三個月,這也才剛回來,他整日忙的見不到人。
早上他起來的時候,他和祖母還在睡著,等晚上二哥回來,他和祖母又都睡下了。
仔細想想,除了在京都吃的住的很好,他讀書不愁錢,祖母吃藥不愁錢,可他們真的很不快樂。
他真的很想很想嫂嫂。
潤哥兒得知嫂嫂的來信被二哥拿走,轉身就去了鶴鳴院。
瞧見鶴鳴院的二哥,在訓斥下人。
“滾出去,我說過,我屋內不許任何人進來,誰讓你進來的?”
被嗬斥的秀兒跪在地上。
“二爺,妾身就是想幫您收拾下房屋,並無翻找任何。”
“沒翻找?”
傅長鶴黑沉著一張臉,一腳踹在了秀兒的胸口。
“二爺,二爺饒命,妾身沒看到,妾身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秀兒入傅長鶴這屋,本就是來翻找打仗能出奇製勝的兵書,兵書沒找到,倒是找見了一件女子貼身的衣物,是一件淺粉色的布料劣質的肚兜。
就藏在傅長鶴的枕頭下方。
秀兒隱約知道了那肚兜是誰的,謝瑩還沒離開傅家的時候,她丟失過一個,她還私下問了杏兒和孫媽。
杏兒是個大嘴巴,當下就學了話,還嘲諷說,一個破肚兜,誰稀罕偷。
說謝瑩那樣問她們,這是當她們是賊人了?
真是小地方來的,一身小家子氣,一個肚兜子還這般問誰人瞧見了沒?
秀兒不知,二爺為何那麼大的怒氣。
她這胸口被踹了一腳,著實難受,根本喘不上氣兒來。
“來人,把秀兒帶出去。”
張勳進來,拖著秀兒出去,剛出去看到了門口站著的潤哥兒。
“小郎君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進去的為好,二爺突然發了火,也不知道為何。”
潤哥兒卻道:“嫂嫂來信,信中寫了什麼,我想瞧瞧。”
“那小郎君注意安全。”
張勳說完就離開了。
傅長鶴瞧著書信。
謝瑩的字寫的越發好了,秀氣端正,她在信中寫, 她入了女子學院,與同鄉一個女子住在一起,那女子的娘和二哥時常來。
“王二哥,王二哥……。”
傅長鶴砸吧著這個名字。
她倒是人緣極好,剛走了王秀才,又來了個王二哥。
“二哥……。”
潤哥兒喊了一聲,“我想瞧瞧嫂嫂來的書信……。”
傅長鶴伸手直接遞了過來,“她倒是很掛念你和祖母,對我,那是隻字不提。”
她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虧的他那麼掛念她。
“是嗎?”聽到嫂嫂掛念自己,潤哥兒臉上的笑容更濃,“我也想嫂嫂,晚上做夢都想。”
傅長鶴心道:我也想,我晚上做夢,格外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