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雙眼死死的盯著殺戮,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怕…死?”
“如果怕死我就不會出城,更不會隻帶三千奴營來到這裏與漠北狼死戰!”殺戮憤怒的咆哮。
“既然不怕死,你為什麼不敢?”殺戮的憤怒讓吳畏嘴角上揚:“有些人恐怕也隻是嘴上功夫,膽怯的話還是趁早滾回去的好!”
“你說我不敢?”殺戮一勒馬韁,停下來對吳畏說道:“我知道你在激我,恭喜你,你已經成功了。我現在就會讓你知道我殺戮敢不敢!”殺戮一揮手,三千奴營全部齊齊停下。
“三千奴營,你隻能帶走兩千。”吳畏衝著憤怒的殺戮說道。“我將帶著另外一千人為你阻攔追兵。”
殺戮一愣,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將情緒穩定下來。“把你的想法說的在詳細點。”
“有句話你說的很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漠北狼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想要讓讓他們長點記性,就需要把他們打到他們的痛處,隻有把他們打疼,打死,他們才會知道宏遠帝國是不和侵犯的。”
吳畏翻身下馬,從懷裏拿出地圖,在上麵比劃道:“我會帶著一千奴營襲擊幽州郡,吸引耶律智武的注意力,你趁機繞過幽州,直奔漠北草原,你們的任務就是橫掃整個漠北草原,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總之就是讓漠北草原亂起來,越亂越好。而我會在八達嶺附近阻攔所有救援的軍隊,為你爭取足夠的時間。與此同時,如果長騰軍能出兵牽製住幽州三郡主力部隊的話,我想我們成功的機會很大!”
吳畏囂張霸氣的說道:“我們不需要任何補給,因為貪狼族有吃不完的奶酪,喝不完的馬奶。我們也不需要武器和馬匹,這些浩瀚的漠北草原上有跑的最快的千裏馬,有豐富的鐵礦。我們需要的隻是一顆勇敢的心,需要一往無前的氣勢而已!”
殺戮指著地圖提出自己的看法:“其實我們沒有返回的必要,你看,我們從八達嶺開始,一路向北,穿過漠北狼的王庭之後,再調轉方向向西,穿過西域沙漠就可以到西域波斯,和那裏的長青軍團彙合。”
“如此甚好,”吳畏點點頭,“這樣一來你們存活的幾率就會大增。至與幽州三郡的追兵,我有把握給阻攔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你們就自求多福吧!希望長騰軍團不要白白浪費如此大好機會才是!”
“一個月,足夠了!”殺戮麵帶感激的說道:“我隻帶一千奴營,餘者全部交給你便是。”殺戮右手抬起,向吳畏敬了一個軍禮:“你值得我向你敬禮。”
吳畏嗬嗬一笑:“那就按計劃行事,就從這裏分開吧!”三千奴營再次分成兩波,殺戮隻帶走五百人而不是一千,給吳畏留下兩千五百奴營。
吳畏看著遠去的五百奴營,又看看身後駐馬而立的兩千五百人。脫下自己的盔甲,有緩緩的脫下貼身的軍服。把青灰色的軍服平鋪在地上,沉思片刻。咬破自己的食指開始在軍服上塗抹起來。
青灰色的軍服上,模糊的出現一隻猛虎得痕跡。吳畏畫的很認真,也很慢。鮮血凝固之後又重新咬破手指繼續作畫。
漸漸得一隻鮮血淋淋得猛虎出現在奴營眼前,奴營的兩千五百人全都被這幅畫深深的震撼:一隻張牙舞爪的猛虎仰天長嘯,左右肋骨下伸出兩扇翅膀。這是一隻要展翅高飛的猛虎,用猛虎添翼一詞形容在恰當不過!
吳畏畫好之後,有仔細打量了片刻,最後在青灰色的軍服上又添了幾個血字:霸虎血染天。
吳畏起身看著奴營,沉聲說道:“我,巫山響馬幫霸虎堂吳畏。今日將迎戰漠北貪狼數萬大軍,明知必死也要揚旗。”吳畏將手裏的軍服高舉:“願與我並肩作戰者,將你們的血塗在這軍服之上。用我之鮮血,染敵人之天。我血旗所過之處,敵人必誅之!”
青灰色的軍服開始在兩千五百人中間傳遞,每一個士兵接過之後,都會咬破食指,擠出鮮血滴在青灰色的軍服上。慢慢的血越來越多,青灰色的軍服開始變成紅色。而那隻插翅的老虎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顯,越來越猙獰!
霸虎吳畏,在一望無際的漠北草原上亮旗。對漠北貪狼一族露出猙獰麵目!
無敵,故吳畏!
霸虎,血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