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又看了看剛才低垂著頭說想看看父親會不會憐惜他一點的薄募言。
突然覺得他剛才就該直接指定薄募言的名字,而不是看著這種消息失望透頂。
“薄老爺子說,”白沉抬起頭,“薄家長子薄募言相貌堂堂……”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雖然怯懦,但給白總當個玩物還是綽綽有餘。
果不其然,他說完這句話,薄募言眼底的光亮頃刻滅了下去,出神地看著窗外。
心裏著盤算該如何把薄青山和他心愛的小兒子搞下台。
在白沉看來卻像是傷透了心,忍不住道,“不珍惜你的人,沒必要為之傷懷。”
薄募言一愣:我現在是不是該表現的傷心一點,不然怎麼讓他心疼?
還沒等他想出對策,白沉麵無表情,甚至有點生疏地揉了揉他的腦袋,羞恥心爆棚。
他弟弟白臣秋這麼大的時候,受委屈已經會拿槍崩別人腦袋了,還用不上他安慰。
薄募言在白沉的視覺盲區露出一抹笑容,得寸進尺地環抱住白沉的腰,委屈地蹭著他的腰腹,“我以為他們會跟我商量一下的,沒想到直接就決定了……”
白沉皺了皺眉,薄募言生的極好,完全長在他的審美上,委屈的時候眼睛會微微下垂,讓人拒絕的話都說不口。
說道,“那就除掉他們。”
“不要,”薄募言仰起頭,嘴角上揚,看不出笑容的真假,聲音冷硬,“好歹有血緣關係呢。”
此時薄募言的手機響了,他一打開薄青山的消息就彈了出來。
言語裏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仿佛他的意願根本不重要,隻是通知他一聲。
薄募言沒有避著他。
他當然也將信息內容收入眼底,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該用什麼話來安慰他。
幹脆安靜地讓他抱著,抱著抱著身體都快僵硬了,硬生生像塊石頭似的立在原地:什麼時候才好啊,不會在哭鼻子吧。
“白沉,”薄募言關掉手機,仰起頭看他。
“嗯?”
“你這幾天乖乖待著,我回一趟薄家。”
“讓誰乖乖待著,你以為在跟誰說話?”白沉嫌棄地扯起薄募言的頭發,打量他的眼角,“哭了?”
薄募言搖搖頭,“沒有。”
他還是覺得薄募言哭了,淡然地說道,“要借個助理陪你去嗎?”
“怎麼,你擔心我?”薄募言挑眉。
“怕人死了大餅找不到兌現的地方。”
薄募言起身將礦泉水一口飲盡,站在門口的時候問道,“受委屈能找你告狀嗎?”
白沉幾乎沒有猶豫,“不能。”
薄募言聳聳肩,“沒勁。”
站在門口想起對方剛才冷硬的安慰,不禁笑出聲來。
白沉真是太可愛了。
怎麼以前眼睛這麼瞎的厲害,瞅著一個薄家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