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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飯,高如臣給梁湧洲一行人安排好了上房住宿,顧丁秒就住在梁湧洲隔壁,一幹捕快也各自安置妥當了。
高如臣將一行人安置好以後,便以不打擾眾人休息為由離開了,梁湧洲叫住宋濤,說:“宋管家,你暫且留下,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向你問清楚。”又對其餘捕快說:“今天晚上可能要有勞各位捕快保護我們的證人,所以現在你們暫且回去休息片刻,等下三郎再安排大家分工。三郎,你先不要回去,留下來跟我一起分析一下案件。”
其餘眾人都先回房休息了,房間裏隻剩下了梁湧洲、顧丁秒和宋濤三人。
梁湧洲問宋濤:“宋管家,你家老爺今年貴庚,子嗣幾何?”宋濤回答說:“我家老爺今年四十有二,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就是我家少爺。哦,對了,我家少爺叫高仕桓。”梁湧洲又問:“今天在前廳怎麼沒有見到高夫人?”宋濤回答說:“我家夫人已經過世十多年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老爺一人管理高府,管理這個宋家寨。”梁湧洲問:“你家夫人去世之後,高老爺就沒有續弦嗎?”宋濤搖了搖頭,說:“沒有,我也向老爺提過這事,但老爺就是不答應。”梁湧洲問:“為何?”宋濤說:“老爺說,他和夫人感情很好,不忍心在她死後再有婚配。而且,老爺也擔心少爺會不高興。我家老爺對少爺極為寵愛,如果少爺不同意,老爺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梁湧洲問:“對了,今天在前廳怎麼也不見你家少爺?”宋濤說:“今天是十一月十七,每年的今日少爺都會不在家,而是在村東的高氏祠堂裏度過,直到深夜才會回家。”梁湧洲問:“為什麼?他在祠堂做什麼?”宋濤搖了搖頭,回答說:“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
梁湧洲又接著問宋濤:“你兒子和你家少爺平日裏關係如何?”宋濤見梁湧洲不著邊際的問了很多問題,但一字不提他兒子的事情,心中還在著急,這刻聽到梁湧洲終於問到了他兒子的事情,心中大喜,說:“犬子跟我家少爺年紀相仿,平時又都是犬子伺候我家少爺,所以關係甚是親密,我家少爺平時都沒有把犬子看做是下人。老爺一家對小人一家真的恩重如山,小人真是萬死難以報答啊!”梁湧洲繼續問:“你兒子跟那宋小山的關係又如何?”宋濤竟有些憤憤的說:“那宋小山平時自視甚高,就連我家少爺平時都難免會被他譏誚幾句,更何況是犬子,宋小山就更加看不起他了。”
梁湧洲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對宋濤說:“宋管家,你現在去帶你兒子前來見我。”宋濤點頭離去了。
梁湧洲問顧丁秒:“三郎,此事你怎麼看?”顧丁秒搖了搖頭,說:“這件事太繁雜,又都過去許多天了,更何況除了宋登的案子,另外三個死者的現場這高村長和宋管家都沒有仔細勘察,現在當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梁湧洲點了點頭,說:“是啊,這件案子確實棘手,沒有案發現場,確實是難查。現在你就陪我分析一下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信息,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梁湧洲說:“首先是宋小山,死去半年的人根本不可能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也不可能前後宋亞飛、洪阿秋、宋老六、宋榜、宋大瑞五個人都看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其次是宋亞飛、洪阿秋、宋老六、宋登這四個死者的共同點,這四個人都是獨身居住,而且一個嗜酒、一個小偷、一個貪色、一個暴戾,好像都不是什麼老實本分正經的人。”顧丁秒說:“可是,這次卻是這宋濤之子宋榜看到了宋小山,他並不符合前麵四個死者的特點。而且,前麵四個死者有三個看起來都像是死於意外或是自殺,為什麼宋登卻是死於刀傷,明顯的被殺?”梁湧洲繼續說:“四個人為什麼都是在村東的田地裏看到的宋小山?那個地方有什麼特別的嗎?”顧丁秒說:“而且,這四個人中已經有三個人都是看到宋小山之後第二天晚上就死了,這是巧合嗎?三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是他殺,但真的是這樣的嗎?如果是他殺,那為什麼要殺死這三個人?誰殺死了這三個人?還有,這跟宋小山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梁湧洲說:“還有,宋登臨死前寫下的‘宋小山’三個字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也是因為看到了宋小山才被殺的?還是說他的意思是,凶手就是宋小山?還有這個村長,他為什麼一直不讓村民報官?難道真的隻是擔心自己在村裏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