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進門口的時候,正好碰見薑稚月出來。
薑稚月氣急敗壞地道:“方才你去哪裏了?我們樓上樓下,甚至連茅房都去找你了。”
喬宴昔委屈地拿出一個燒餅來:“薑姑娘,我餓了,酒樓裏的東西我買不起,所以去外麵買了兩個燒餅來吃。”
薑稚月看了一眼她手中吃了一半的燒餅,嫌棄地退後兩步,忍不住捏了捏鼻子。
意識到暴露自己的本性,薑稚月又鬆開手,卻還是忍受不了燒餅的味道,往後退了兩步。
她盡量溫和地道:“姑母和表哥沒有給你錢嗎?”
喬宴昔邊吃邊道:“太妃和王爺都給了,隻是我想著,我已經吃住在王府了,還要白花王爺和太妃的錢,心裏實在過意不去,所以就沒有花他們的錢。”
這時沈玉辭過來,嫣然一笑:“喬姑娘說去茅房,我們還以為喬姑娘掉進茅房裏去了,丫鬟們去找你,都沒有找到你。”
喬宴昔舉了舉自己手中的燒餅:“上完茅房,肚子餓了,所以去外麵買東西吃了。”
沈玉辭也不喜歡聞燒餅的味道,主要是太油膩了,但她很有教養,並沒有像薑稚月一樣,做出令人尷尬的動作,反而笑著問:“喬姑娘喜歡吃燒餅嗎?”
喬宴昔點頭,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道:“邊疆生活貧苦,都吃不飽,所以我們不挑食。”
沈玉辭溫婉一笑:“喬姑娘性子開朗,剛來京城,定是對什麼都好奇。改日我在府中設宴,請你到府中坐一坐,還望喬姑娘不要推辭。”
“好啊。”喬宴昔看向薑稚月,“薑姑娘去嗎?”
沈玉辭道:“薑小姐那日,帶著喬姑娘一起來吧?”
薑稚月不屑地道:“到時候再說。”然後看向喬宴昔,“方才我彈琴,你聽到沒有?”
喬宴昔點頭:“聽到了,琴音綿沉,令人沉浸其中,餘音繞梁。”
薑稚月道:“你還挺有鑒賞能力的。那我的跟沈玉辭比,怎麼樣?”
這是一道送命題,所有人都看向喬宴昔。
喬宴昔撓了撓頭:“你和沈小姐的各有特色,都很好聽。”
“這是什麼答案啊,明明沈小姐的更讓人記住。”
“就是,睜眼說瞎話,也要看看兩個人能不能比啊。”
薑稚月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沈玉辭向大家微微笑,隨後看向薑稚月道:“喬姑娘說得對,各有特色。”
薑稚月氣得當場要罵那些人,喬宴昔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薑姑娘,別生氣,我們先回去。太晚回去了,王爺要罰我們。”
車夫駕了馬車過來,薑稚月也怕趙琰又教訓她帶喬宴昔吵架,索性就回府去了。
馬車上,薑稚月上下打量喬宴昔。
想到剛才喬宴昔說不好意思花太妃和王爺的錢,沒想到喬宴昔這個人,還有這樣的覺悟,眼珠子一轉,她說道:“你是表哥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你若不好意思住在王府,搬到順寧侯府去住,我們姐妹兩個,也可以做個伴。”
喬宴昔咬了咬牙,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不好意思叨擾你們,我是想買房子搬出去住的。隻是我的牙牌掉了,買房子需要牙牌。”
薑稚月想起,之前聽到喬宴昔跟秦王說過這件事情,但是秦王拒絕了,還把自己的玉佩給喬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