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我OX他大爺,這圍牆上居然疏疏的埋著鋒利的鐵棱,還好我剛才沒有坐下去,不然……我額頭冒出冷汗,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那鐵棱剛好從我的褲子裏麵穿過,將我半吊起來,還好我在腦袋被撞擊一下後立馬反應過來,已經兩手猛地貼住了圍牆牆麵,防止自己繼續下滑。
如果不這樣,我的這條新褲子就要立馬從膝蓋處撕成兩半,然後變成裙子,我表示,穿裙子這件事情我實在有些不能接受啊。
老小區的圍牆都有埋鐵棱,甚至有插碎玻璃插刀片的,這是為了防盜,防止有人硬翻圍牆,至於現在新修的圍牆,則大多是布那種鐵刺糾結的防盜網,隻要不靠近,遠遠看著一圈一圈的很是美觀,很少用這些血腥暴力的東西。
為了保存顏麵,起碼不要穿裙子,我硬是靠著兩掌與牆壁的吸力,跟壁虎一樣一點一點的退著往上磨去。
這可真是應驗了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小心翼翼,萬分謹慎的磨上去,可是這該死的牆壁,也不知多少年沒有人打理,滑不溜丟的,我隻能憑借著我多年的武術功底,以一種類似鐵掌水上漂的手段慢慢的移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如果真要鬆下了那口氣,定然直接滑到底去。
終於,我磨到手臂能夠使力的地方,猛地鬆開雙手,向後一抓,反握住那根刺破我褲子的鐵棱,這才穩住身體,將褲子從鐵棱上取脫出來。
我鬆了口氣,再次一躍而下。
落地時,我隻覺得腹部一陣翻騰,該死的,我想起吃掉的那幾個烤番薯來,那東西本來就容易脹氣,再加上我在空中地上的這幾下翻騰,又是跳躍又是倒立的,而且昨晚剛吸收掉原來三分之一的僵屍氣,瞬間暴飲暴食,身體的消化功能還沒有完全跟上,居然讓我有想上廁所的感覺。
好在我旁邊的不遠處就是個火葬場的共用廁所,我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竄了過去,秉著男左女右的原則,轉進了左邊的房子裏。
裏麵漆黑一片,根本沒有燈,估計是裝的聲控燈,可這時候陰差正在整個火葬場溜達,我怎敢咳嗽來觸發這燈?隻能摸索著,憑著超強的視力勉強找到一個蹲坑的位置,蹲了下來。
就在我非常舒服的時候,廁所的裏麵,忽然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那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掃地一樣,拖把拖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奇怪,大半夜的,會有人拖地?而且還不開燈?
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可沒等我多想時,那聲音就漸漸的逼近,由遠處漸漸靠過來!
隨後,我就見到一個行動蹣跚的老太婆,在黑夜裏漸漸摸索著過來,她的手裏提著一個拖把,居然在認真的清洗每個廁所的蹲坑!
這老太婆是鬼!
我立即產生這個想法,哪個人會在半夜三更摸著出來洗廁所的?而且還是抹黑洗?
摸了摸額頭,還好那片樹葉還在,畢竟是用道家九字真言裏的“皆”字印封住的,這屬於外縛印,道家秘術,確實不簡單,我那麼折騰半天,這樹葉居然愣是沒掉下來。
我手心捏了一把汗,立即摸索著站起來,無聲無息的扣好褲子,然後靜靜站在一邊不敢動彈,同時手裏捏好手印,一旦發現不對勁,立馬激發。
不過隨後,我發現自己想多了。
等她靠過來時,我發現在她溝壑叢生如同樹皮的臉上頂著兩顆白茫茫的眼珠,顯然有很嚴重的白內障,就這個程度,估計也就離盲人不遠,勉強能看清二三十厘米的東西,怪不得她不用燈來照明。
我不知道該出聲還是不出聲,一來吧,我怕嚇著人家老人家;這大半夜的,你一聲不吭的站在旁邊,嚇唬誰呢?二來嘛,我總覺得事情不對勁,總覺得這老太婆怪怪的,可哪裏怪,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我就這麼靜靜的立著,不管她是人是鬼,能看不見我就看不見我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這樣想著。
老太婆渾然沒有發現我的存在,自顧自的拖著地,一個蹲坑一個蹲坑的用拖把進去掃,很快就掃到了我的腳邊!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根本不敢動,可這時候,我覺得腿有些毛毛的,低頭一看,幾乎嚇得叫出來——隻見老太婆手裏的拖把,竟然全部是人的頭發做成!
那感覺,就好像她的手裏提著一個少女的頭,正在用少女的頭拖地一樣!
這時候,見到她的動作,我忽然想通了剛才的異樣:她拖地的時候,為什麼不拖外麵,隻拖蹲坑裏麵?
隻見她手中的拖把一抖,在拖把的下麵,居然真的露出了一張人臉來,這張臉的樣子,與老太婆的一模一樣!
而這張臉披散著長發,那些頭發看起來就是拖把的布條!此時臉上的眼睛恰恰睜開,用一種極度詭異的眼神,一睜一翻的看向了我!臉的下方嘴唇微微張開,一股渾濁的氣體正被其緩緩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