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朋友顏向暖結婚後,唐霜兒的生活越發水深火熱起來。在各方麵的壓力下,她簡直就是心浮氣躁,在一個企劃案子上,跟經理直接杠上了。
“唐霜兒,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請你明白這一點!”經理頂著啤酒肚,頭頂逐漸有了地中海的趨勢。
唐霜兒把手裏的文件一摔,旁邊的人拉她沒拉住,著急地喊:“霜兒!”
“別喊,你別攔我,你就是攔我我也得說!”唐霜兒開始擼袖子,“你說你一個謝頂男,一點不想著怎麼做出成績,整天盡琢磨著怎麼欺下媚上。我們辛辛苦苦做出的企劃,有哪次你沒署名?請問你做出半點貢獻了嗎?你好意思嗎?”
“你……唐霜兒,你太過分了!你被辭退了!馬上收拾東西滾蛋!”經理頭上的劉海滑稽地掉落下來,他又用手扶上去。
唐霜兒帥氣地一扭頭:“走就走,你當我稀罕在你手底下幹活嗎?姓王的,我告訴你,這些企劃我一個字也不會留給你,你自己臨時做去吧!”
王經理氣的臉色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唐霜兒撿起地上的紙張,去屬於自己的辦公桌上三下兩下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她這麼瀟灑,王經理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厲聲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手上沒工作了是吧?想不幹了趁早說!”
相關人等神色怪異地回頭,裝作專心致誌地做手頭上的工作。
唐霜兒一走出寫字樓就犯了難,六月份的陽光無限明媚,她縮在轉角的救生樓梯裏,思考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回家吃爹媽的似乎很丟人,走的太幹脆接下來的工資還不知道會不會給她。非典之後她沒攢下幾個錢,如今是坐吃山空立地會吃陷。
還是要找工作,唐霜兒是拿定主意就行動起來的人,甚至沒跟家裏說工作丟了的事。次日裝扮一新去麵試,唐姨直拉著她問是不是去要去約會。唐霜兒沒好氣地說不是,唐姨數落她:“我說你這都幾歲了,還沒正經約個會過,你是多沒有市場啊?”
“媽,您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啊?”
“哎,你長的這麼沒市場也怨我,我當初就不該嫁你爸!”
“這跟我爸有什麼關係?”
“女兒像爹兒像娘啊!”
“……”
唐霜兒麵試的是一個市場助理的職位,除了她之外還有好幾個求職者。打扮的都比她光鮮,她是最後報名的,被安排在最後一位。
筆試之後是麵試,一人一人進去,之前的人全都紅光滿麵地走了,這讓唐霜兒覺得自己多半希望渺茫了。最後才輪到她,她走進去,在中間老實地站好,對麵傳來一個聲音:“唐霜兒,還真的是你!”
聲音含笑,入耳很陌生,唐霜兒抬起頭。麵試官是個約莫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不過唐霜兒不認識他,她滿眼的疑惑。
“你不認得我了?”那人立馬領會,“上次,大概是去年12月,在蓮華井,有印象了嗎?”
唐霜兒確實想起來了,這人是她媽的同學的姐姐的堂弟的兒子,換言之,他們相過親。唐霜兒微囧:“嗬嗬,你好。”
“想起來了?”麵試官放鬆了坐姿,“我記得你當時,對,你是在一個外企裏上班的是吧?怎麼需要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