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府中,向娶和燕易然一大早便是喝著小酒,雖然是用碗喝的,大口吃著肉,因此震懾得燕府下人早早的不敢於燕府內走動,全都跑到竹居去找燕博劍出來做主,開玩笑啊,那可是真武境的強者,要是喝醉了一個不小心一巴掌都能要了他們這群沒修煉過的人的小命,那自然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不過沒跑出燕府隻是因為燕府還有燕博劍。
至於為什麼去竹居找燕博劍,自然因為是燕府十八衛昨晚出去都還沒回來,就是都回來了,估計也隻有單七敢說些什麼,可別說單七,其他人都沒回來...故而,他們隻好跑到竹居去了,隻有兩個老仆人看慣了府主喝醉鬧事,所以才不懼怕什麼,在那裏幫著拿酒與食物罷了。
“少府這樣真的沒問題麼?”竹居處,一名長相清秀的侍女抱著燕尋天跑到那正在淡淡喝著早茶的燕博劍麵前,擔心說道。
“沒事啦沒事啦,我爹喝酒又不是頭一回了,小離要不要喝茶?”燕博劍嗬嗬笑道,說著便是拿起茶杯遞給那侍女。
“不要,少府的茶太苦了。”那侍女明顯習慣了燕博劍的脾氣與態度,看著燕博劍遞過來的茶杯裏那黑如墨水的茶,搖頭說道。
見侍女如此,燕博劍看著燕尋天,不料燕尋天態度比那侍女小離還要惡略,隻見燕尋天直接就是大聲說道:“不要!”
“額...”燕博劍無奈一笑,卻是自己把那茶喝了,然後對著侍女小離說道:“去玩吧,小心一點。”
就在侍女小離抱著燕尋天走開十多步時,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了燕博劍身前,燕博劍嚴肅異常,與之先前和那侍女說話完全不同:“還是沒有我娘的消息嗎?”
那忽然出現的人,赫然就是燕府十八衛中的單七,他聽得燕博劍此話,也不先回答,抓起桌上的茶杯急忙喝了一口,才說道:“沒,府母也不知跑哪裏去了,其他人傳來信息也說沒有。”
“不能借你的能力傳音給梁靜麼?”燕博劍一邊倒上三杯茶,一邊對單七說道:“母親再不回來,這燕城可指不定會不會被拆了!”
李思出門時帶著梁靜一起出去的,若是聯係上她,那也行啊,可燕博劍不等單七說什麼,又是說道:“把其他人都叫回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隻好上了!”
顯然,燕博劍已然做好應對最壞的情況的準備。
...
而此刻的李思,卻是在淵冥星一座不知名的島上,靜靜的站在這座島最高的地方看著那平靜的大海...
她腦中回想起當初遇見崖夫奇的時候,那個時候,她貌似才六歲吧...
想起與崖夫奇吵吵鬧鬧的日子,李思心中想道,這老家夥腦子確實有問題,試問哪個老頭子會和一個小孩吵鬧?
可李思若是知道,崖夫奇自那次鬼中仙打碎位麵之後,一直待在這淵冥星的小島內,多年沒與人說話,如此崖夫奇會是如何心情。
想起當初自己十二歲時,見到有人如仙人一般飛行於天空時,求崖夫奇讓自己離開去修煉時,崖夫奇那反對的模樣是如何嚴肅,想到崖夫奇那嚴肅的臉,李思驚不住哭了,若是當初自己不吵著要修煉要離開,而是陪著這個老家夥,或許,此刻他的離開,自己也不會那麼傷心吧...
崖夫奇不讓李思修煉,那是崖夫奇知道修煉到最後的痛苦,永生不死,身死魂不滅,這是常人做夢都想擁有的境界,可崖夫奇不是常人,他也是打到那種境界的人,他知道,達到這種境界之後,卻反而會怨恨為何達到這種境界,人終有一死,何時死,不看天,不看地,看人,可無論什麼時候死那畢竟也是死,可若不死,那麼迎接你的,將是無盡的孤獨,而在這孤獨之後,會產生什麼,不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