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雪冷冷的道:“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要事啊。”
滕雪一開口,中年人和黑衣男子都感到驚訝,一般人若是遭遇到這種事情,必定是感到害怕,不知所措間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而此時滕雪的語氣卻依然沒有變化,嘴角上揚,稍帶諷刺的看著中年人,全然不顧身後的黑衣男子已經把劍駕到她的脖子上。再一看朱武,雖然顯得有些著急,但是也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情。
中年人忍不住在心裏道:“這兩個年輕人是無知而無畏,還是有所憑仗。”
屋內的其餘的人當看到這個樣子,三個奏樂的人停止了奏樂,其餘的人站立起來,距離窗戶較近的人則把窗戶關上。一時間,屋內的氣氛緊張起來。
黑衣男子道:“請二位恕罪,我們這麼做實在是有難言之隱。請二位放心,隻要二位能夠配合我們。我們定然是不會傷害二位,等到船一靠岸,二位就自由了,到時候,我們自然會補償二位的損失。”
朱武與滕雪本來是有能力反抗,但是聽到黑衣男子的話,覺得很是奇怪,便都沒有動手。
中年人道:“先請二位到船艙中住幾日。”
中年人用劍架著朱武,黑衣男子用劍架著滕雪,從屋內的通道進入船艙中。朱武滕雪一進船艙,發現船艙中還有很多的人。走下樓梯,來到船艙中央,中年人和黑衣男子把劍撤了回來。黑衣男子道:“二位就在這裏暫住幾日,得罪了。”
說完,便是後退幾步,然後轉身上了樓梯,走出船艙,把門關上了。
朱武對滕雪道:“這些人很是奇怪。”
滕雪牽著朱武的手,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朱武接著道:“看他們也不像是壞人,不過為什麼要把船上的人都集中在這裏呢?”
滕雪歎息一聲,道:“我早該想到的。那麼難聽的歌聲怎麼會出現在這艘船上呢,分明就是有人想掩飾什麼。”
朱武低下了頭,道:“對不起,滕雪,因為我沒有聽你的話,所以才變成這樣。”
看到朱武的樣子,滕雪心裏反而很高興,但是卻把手背在身後,老氣橫秋的說道:“知道自己錯了,從此以後就要改正。”
朱武道:“你比我聰明,我怎麼能不聽你的話呢。都是我的錯啊,你不要怪我。”
滕雪再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雙手抓著朱武的胳膊,道:“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呢。你這麼善良,是一件好事,但是要記住,有時候過度善良就會出事。”
朱武聽著滕雪的安慰,心裏十分感動,點了點頭。
滕雪道:“種種跡象表明,他們自己也在躲避著什麼,把所有的人集中到船艙,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安全考慮。”
朱武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滕雪道:“以不變應萬變。現在看來,這些人也沒有惡意,所以我們暫時沒有必要出手。先歇息好,養精蓄銳吧,我總感覺,這一路上不會太平的。”
船艙上,樓閣中。
中年人和黑衣男子上去後,中年男子道:“繼續奏樂吧。”
手拿樂器的三人中的一人道:“田大人,能不能不奏樂了,我們實在是不忍獻醜啊。”
“哈哈。”
其餘的人都笑了起來,中年人也忍不住笑了,但很快就恢複了嚴肅的表情,正要說話,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眾人一起向上看去,從樓閣二層,踏著樓梯走下來一個男孩。
在男孩身後,約有五人跟著。中年人看到男孩即將走下樓梯,急忙走到樓梯前,道:“公主,您怎麼能下來呢。”
男孩道:“田叔叔,我聽到你們的聲音突然停止,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便要下來看看。”雖然是男孩的打扮,但是聲音卻是輕聲細語,使人一聽便知道這是一個女孩喬裝假扮的。
田鬆文道:“請公主放心,這裏沒有任何事情,還請公主馬上上樓歇息。”然後看向公主後麵的五個人,訓斥道:“你們幾個不在上邊好好保護公主,怎麼能夠下來呢。”
“不管他們的事,”公主急忙道:“田叔叔,是我非要下來的。”
田鬆文歎息一聲道:“公主,屬下知道您總在上邊呆著難受,但是畢竟現在危機萬分,敵人隨時都有可能到來,所以這些委屈您是必須要受的,等我們到了雲黎王朝,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