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狗蛋仿佛打開了任督二脈,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懶散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好好好,趙狗蛋,我閨女就嫁給你,如果你以後待我閨女有一分不好,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發生這種事兒,喊別人解決那就真的丟人了丟到家了。
這事兒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沈二爺商談許久過後,趙狗蛋仍舊不為所動,隻得點頭,將趙狗蛋家中唯一的一頭羊崽子拉了過來,也算是聘禮了。
兩家的婚事兒就這樣訂了,不日成婚。
莊父莊母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內心也空蕩蕩的。
許久沈月如摸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小聲道,
“也不知道閨女在軍營吃的好不好。
睡的好不好……”
“好了,別擔心了,沈淮會照顧好夢夢的,現在擔心也沒啥用,怪就怪咱們沒能力,保護不了閨女。”
莊建國抽了一口煙,隨著嫋嫋的輕煙在眼前升起,麵色不顯,內心卻比沈月如更加擔憂。
一連數日,都是夜不能寐。
沈淮和我走出火車站,雖然知道他參加了無數戰爭,經驗豐富。
有了槍的加持,為他又加了一層保障,可我還是很擔心他,忍不住囑咐道,
“剛才給你的,你藏好了,關鍵時刻拿出來使用,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對了,這個子彈無限循環使用,你用就是了。”
沈淮雖然震驚,但也被我這副老媽子的樣子整笑了。
摸了摸我的頭,笑道,
“好了好了,都聽你的,別擔心,為了你,我也要好好的活著回來。”
被沈淮這樣看著,我不爭氣的臉頰紅了紅。
“咦,莊曉夢,你咋在這裏嘞?”
隨著啪的一聲,有人重重的在我肩膀拍了一下。
現場的旖旎瞬間消散。
想不通,在東北,還能有人認識我?
懷著疑問,轉過頭看去,來人竟然是同村的趙懷瑾。
這小子,幾年不見,竟然從以前的小豆丁長成現在的一米八的大小夥兒了。
“你咋在這裏嘞?”
“我這不是入軍營了麼,廚房讓過來買點兒豆腐。”
趙懷瑾摸著後腦勺,呲著牙,笑成了一朵花。
這笑落在某些人眼裏,卻變成了挑釁。
沈淮剛才還淡笑的嘴角瞬間變冷。
“出來買東西就買,竟然在這裏閑逛,你是那個營的。”
趙懷瑾搭腔的話語焊在了嘴角,被身旁的冷冽的氣氛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看清楚我旁邊的人是誰後,顫顫巍巍道,
“我我我……
沈少校,我沒有閑逛,我這不是遇到同鄉了麼,都是一個村兒的,您就別給我們班長說了唄。”
“嗯,正好,你把你嫂子帶回去,我也就不用再安排人了。
把她安排在家屬大院,我的屋子裏就行。”
沈淮知道這小子,就是給他提個醒兒,同時,也告訴他,眼前的人兒,已經名花有主了,別惦記了。
曉懷瑾驚訝的看看我,又看看沈淮,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什麼話也沒說,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奔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