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去明禧宮。”桑恪長歎一聲,父皇和那個女人不就是想讓他去寵幸皇後嗎,他偏不遂他們這個願。
本來桑恪執意不願立冷家人為後的,隻是這朝堂之上,一大半都是冷家的走狗,再加上冷畫跟父皇那邊軟磨硬泡的,登基三年之後,才立了冷畫三弟的嫡長女冷靈犀為後,桑恪可不願意再像父皇在朝那般,朝政被冷家把持著,於是扶持了一大幫寒門子弟,還納了兩朝元老殿閣大學士李安賢的女兒李疏棠為貴妃,封號“明”,便是那明禧宮的主人。
李疏棠倒也是個厲害的,入宮以來一直深得盛寵,桑恪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去一下璃鳳宮,例行公事般陪著冷靈犀,其餘時候都是在明禧宮宿下的,就連桑恪唯一的一個女兒也是李疏棠生下來的,名為楚懿,被封為明月公主,恰隨了她母妃的明字。
登基快五年了,當初桑恪力排眾議,將每三年大選改為五年一選,可還是逃不過各方勢力想要往他這後宮裏塞人的命運,坐在龍輦上的桑恪頗有些無奈,來年,不知這宮裏又會多出多少牛鬼蛇神呢。
如今他的後宮之中,皇後和貴妃勢如水火,皇後有權勢,貴妃有寵愛,連四妃的位置都是空著的,第一批選秀入宮的隻有幾人是五品上下的才人美人之流,其餘的都還乖乖在禦女采女的的位置等著他臨幸呢。
也無怪父皇覺得他的後宮空虛了,估計沒幾個皇帝的後宮能空成這般模樣的吧。
“皇上駕到!”隨著小太監的一聲吆喝,李疏棠帶著一眾宮女奴才跪了一地,“恭迎皇上。”
“愛妃不必多禮。”桑恪的聲音柔和,隨即伸手將李疏棠攬進臂彎,一副寵溺的模樣。
無論是落在誰的眼裏,也得說桑恪對明貴妃是真心寵愛,不過李疏棠自己清楚,這隻是寵,沒有愛,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就算是權傾朝野的冷皇後不也拿她沒辦法麼?
“皇上,這麼多人看著呢。”李疏棠恰到好處地紅了臉,桑恪自然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大學士的女兒還是比較含羞帶怯的,劍眉微挑,說了一句,“朕倒是想看看誰這麼沒眼力見。”
於是身後的奴才們頓時作鳥獸散,桑恪打橫將明貴妃抱回了寢殿,“朕是不是好久沒來你這兒了?”
“臣妾還以為皇上已經忘了人家。”說著便伸手為桑恪寬衣,李疏棠這半年沒有一點點著急的樣子,她可是有著唯一一個公主的貴妃,她急什麼,隻要皇上還會來後宮,就肯定不會略過她明禧宮,就算是失了寵,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來,這一點她看的比誰都清楚。
桑恪自然是一副沉迷美色的昏君狀,可是他心裏清楚得很,這明貴妃所圖不小啊,進宮這兩年已經悄然改變了她曾經纖塵不染的出塵模樣,看著在自己身下匍匐的女人,桑恪感覺到一股悲涼,當初,是覺得這女子像紫淵那麼孤傲才多看了她兩眼,當然也不排除為的是靠李家的力量牽製冷家,讓他能趁機培養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