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財看著堅硬的地麵,這裏根本不像是埋掉死亡動物不久的地方,地麵的土毫無翻新狀態。要說這些烏鴉真的利用段家財他們給其刨開地麵,挖出腐肉吃食,那有可能,但是要說這普普通通的地麵下埋著腐肉,那有點兒說不過去。因為段家財他們腳下的地方就是塌房台階門口,一個人為用器材夯實的院子。
一個荒蕪的家子院裏埋著腐肉?難以解釋的是,這地麵就如公路一般,要真有死掉的東西埋到了下麵,那麼得埋多久地麵表層才能自然變化成那樣子?而且,地麵下的肉骨在這個漫長的時間裏怕是早就被分解掉了,那還能保存那麼久?
既然幾個猜測都推翻了,那麼很可能地麵下根本就不是埋著什麼腐肉,而是另有玄機!
“莊古,你拿鐵鍬往這裏刨刨看。”段家財指著一隻烏鴉的腳下說道。
“段大頭,今天咱們是來抬棺的,這半中途生枝,怕是耽誤了時辰。”龔衝勸誡說。
段家財看了看時間,也就四點來鍾,現在是仲夏,日落得晚,晚上八點鍾天才黑。葬鴉屯整個舊屯地方並不大,一個時辰既可走個來回。即使耽誤一些時間,也不會被動,他們隻要在往後控製好進程,今天找到棺木埋葬是綽綽有餘的。
眼前突發的情況實在匪夷所思,而且吊人胃口,這些烏鴉的舉動委實過於詭異,難得其會在人麵前暗示一些東西,往最好的方向打算,或許這院子裏埋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不管是主人居前特意埋下的物品也好,還是離居後才埋下的,不管怎麼樣,他也要把院子下麵的東西翻出來一睹究竟。
莊古沒有說話,拿著鐵鍬用力鑿了鑿,覺得地麵堅硬無比,又改用一把鋤頭挖地。隻聽得地麵下傳來嘟噸嘟噸的沉悶聲,以段家財多年的挖地經驗判斷,在這地麵一米以下的地方必然有些許異物隔層的孔洞!
“曹辰生,你們幾個也幫幫忙,把這院子的地給挖了。”段家財又差遣幾人幫忙。也許是幾人挖地期間過於沉悶,段家財看了看這院子對麵的塌房,塌房當中似乎放射幾絲令人神魂顛倒的氣息來,自己則毫不知情地朝著塌房走去。
來了跟前,他重新凝視這件塌房,終於發現了幾許異樣,這房子塌得有幾絲詭異,一邊房頂壓著牆壁傾斜到另一邊屋頂上,連帶著依舊腐朽的門也塌了半邊,極像是一張瞎了一邊眼睛的五官,一些野生的藤蔓還蔓延到了坍塌的屋頂上,帶著一綹綹藤葉懸掛,難以瞧得見內部乾坤,頗有幾分陰森,而且外麵的光線泄露到屋內更是多出了一層隱晦的猙獰。
段家財用一條棍子挑開幾根枯死的藤蔓,看到楔在門頂上的一條襤褸的紅布條,門板上貼著秦叔寶和尉遲恭仍隱約可見翎毛鳳角,雖然這兩位門神是民間作為鎮邪守門之用,此時坍塌的房門看到兩人凶神惡煞的麵容卻有幾抹陰騖。似乎每一片瓦礫,每一塊碎磚,每一條裂隙中都暗藏著難以捉摸的異樣。
“龔衝,李勝才,過來幫幫忙!”段家財吩咐兩人過來,讓其幫忙把坍塌的一邊木板給掀開。
“段大頭,你這是打算要鑽進去?!”李勝才過來看著這塌房,發現此房看起來已經是塌得結實了,卻是危機四伏,稍有意外怕是不堪設想,便怯怯道,“剛才咱們還未進去,就引來一批烏鴉襲擊,到此還不知是福是禍,段大頭您就省點兒心,等會怕是一陣大風能把整間房子吹塌了,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挖你。”
龔衝也說道:“這裏麵太危險,房梁,牆壁,柱子全部都有隨時倒塌的危險,這麼冒然鑽到裏麵去,也不知道內部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