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舒梓幽望著不見動靜的門,默默的起身朝房間走去。
或許他不回來,對自己,對他都好。
來到房間,望著床頭上那張婚紗照,舒梓幽瞬間覺得它非常刺眼,伸手將它給拿了下來,而後放到了雜物間。
或許,有些東西是該封存了,這樣對誰都好。
弄好一切,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在床上,聽著旁邊的鬧鍾一直在嘀嗒嘀嗒的響,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走,可她就像失去了靈魂,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不曾試圖讓自己好好休息。
天皇閣樓
這所閣樓是有錢人們消遣,娛樂的會所,而今日卻人煙稀少。
最大的包間內,一堆公子哥在不停的笑嗬。
“不是我說,靳哥,你有妻子在家,你還跑來這裏與我們一塊消遣,你就不怕嫂子生氣啊。”說話的是沈家獨子沈風瀲,在他說完後他就後悔了,他不該調侃靳煜安這爺的。
隻見靳煜安冷如寒冰的眼神朝他射來,看得他一個激靈。
丫的,是他沒眼力見,他該死。
一旁默不作聲的陸北厲微微挑了挑眉,薄涼的唇勾起了一抹冷嗜的笑,雖然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模樣,但是說出的話卻格外溫柔。
“老二,別想著給自己找煩心事了,舒家是欠你的,但是舒梓幽那女人無罪啊,更何況如今整個舒家都是你的了。若是覺得看見她便心煩,不如直接離婚了得了,讓她離你遠遠的。”
語氣不緊不慢,還頗有耐人尋味的感覺。
離婚?
又是離婚,她想要自由,可他偏不給她。
靳煜安冷眸抬起,想也沒想,冷漠而又夾著怒氣道:“絕對不可能。”
聽到他如此肯定的語氣,陸北厲眼角出現一抹不明深意的韻味。
他隻是淡淡的開口,沒有肯定,也沒有試探。
“你愛上她了?”
聽到那麼荒謬的話,靳煜安朝著陸北厲冷笑“愛?嗬,她還不配讓我動情。”
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把說話的這兩尊佛惹了,下一秒直接被丟出去。
陸北厲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說出他一直疑惑的事。
“阿煜,當初你為什麼要娶舒梓幽,就算你恨舒家,以你的手段,你有很多種方法報複,為何要將舒梓幽娶了後才搞垮舒家?”
為何要娶她?嗬,自然是為了折了她的翅膀,讓她親眼看著舒家隕滅,讓她好好看著舒家是如何從商業圈中徹底消失的。
靳煜安仿佛在說著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機械般的聲音脫口而出。
“她是舒天寒唯一的女兒,舒家的罪,她得贖。”
“是嗎?”
陸北厲半信半疑,拖著慵懶的聲音,單手靠著沙發,打火機在手中不停轉動,意味深長的看著靳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