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巫木開口,大祭祀便笑嗬嗬的取笑到,一張曆經歲月滄桑的臉,那皺紋隨著笑容,如同具備了生命一般,在大祭祀臉上爬行。
“正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那貌若天仙的地靈兒,我就慷慨的讓給青無名吧,畢竟他兩年齡接近,有些事能交流了,也比較好交流。”
巫木麵對大祭祀的調侃,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到,他所說的這一番話,也正是他的真實想法。
“想要成為強者,就不得不放下兒女情長,或者說,不能有兒女情長,”大祭祀隨即開口,似有意,似無意。
巫木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懵懂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明白,還是不懂裝懂,亦或者略懂略懂。
大祭祀輕笑一聲,招呼巫木去吃早飯,隨後二人來到一間低矮的房屋前,大祭祀拿出遁靈鏡,口中念念有詞。
一個一個晦澀的音符,從大祭祀的口中傳出,在低矮的房屋之上,徐徐的轉動。
隨著音符的不斷轉動,一股清風徐徐吹來,在巫木二人麵前停留,讓人感覺清爽之餘,又如同身體要被撕裂一般。
遁靈鏡在清風來臨之時,一道血光突然爆發而出,對著那低矮的房屋射去,瞬間沒入其內,使得房屋之中,傳出了一道轟鳴。
這轟鳴宛如空間爆炸,無數黑色空間碎片紛飛,在急速前進中,割裂更多的虛空時,所發出的聲音。
也是在這這轟鳴響起之時,大祭祀身影突然一顫,口中晦澀的咒語戛然而止,似乎被神秘的強大到無法反抗的力量,生生打斷了一般。
嘴角溢出縷縷鮮血,順著大祭祀火紅的胡須,對著地麵一滴一滴的落去,那殷紅的顏色,觸目驚心。
巫木伸出手想去攙扶大祭祀一把,卻被一股力量反彈,身體向後連退數步,手臂一陣發麻,雙手之上,更是出現了幾條傷口。
“用血,滴落在遁靈鏡上,快,”大祭祀的聲音透露出焦急與虛弱,隨著他的張口,更多的鮮血流了出來。
巫木知道事關重大,不甘耽擱,瞬間逼出幾滴鮮血,對著遁靈鏡落去,刹那間血光大放,照亮了整個天幕,如同天空被染上了鮮血的顏色。
隨後遁靈鏡從祭祀手中飛出,停留在半空中,投射下一道血光,包裹著巫木的身影,對著低矮的房屋落去。
“巫木,進入修煉空間之後,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切記不可鬆懈!”大祭祀搖晃著身軀,眼含期待之色的對著巫木喊到。
在血光來臨的一刻,包裹住身體之時,巫木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係,眼中看見的,是血色,耳中回蕩的,是嗚嗚風聲,所以,那大祭祀的大喊,巫木根本就沒有聽到。
巫木的身影,在血光的包裹下,快速的縮小,最後徹底消失在了血光之中,而那遁靈鏡,在一閃之下,也沒入了低矮的房屋之中。
隨著一陣地動山搖,隨著一股滔天之勢彌漫,隨著塵煙滾滾擴散,那低矮的房屋,在大祭祀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這一場造化,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能夠借助這修煉空間,一躍成為強者。”大祭祀渾濁的眼眸之中,露出輕鬆的神色,他期待著巫木的再一次出現,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喜。
在地蒼城之外,那一座高峰之上,一道渾身黑衣的青年男子,看著地蒼城的方向,緩緩的握緊了拳頭。
“西吹雪,看來你們失敗了,其實結果早已注定,隻是我不甘心就這麼認輸,”風少爺迎著晨風,輕聲開口,其聲音很是柔和,讓人一聽之下,極其容易露出好感。
“即使是遁體又如何,他也隻不過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就算修煉天賦堪稱恐怖,我也與他鬥上鬥,看看身為遁體的他。
到底有何恐怖之處,盡然會讓他們如此害怕。”風少爺一頭黑發飛舞,單薄的背影,散發著不屈的意誌,他話語堅定,字字如黃金大呂撞擊。
“遁體,火岩洞窟,我等著你的到來,到了那時候,咋們一決高下,看看誰才是天之驕子,誰才會如同這初升的陽,越升越高,光芒越來越炙熱。”
風少爺一聲輕笑,帶著無比自信的聲音,縱身跳下巨峰,對著遠處快速掠去,幾個閃爍間,便消失在大地遠去。
巫木在血光的包裹之下,突兀的降臨在了一片土地之上,周圍巨數林立,耳邊鳥鳴不斷,更有獸吼之聲,在天空之上盤旋。
這裏天地靈氣濃鬱無比,草木豐茂,無數花朵開放,五顏六色,一副百花齊放而爭豔的局麵,參天大樹比比皆是,隨著一陣山風出來,綠色的浪濤,向著天際盡頭滾滾而去。
一輪驕陽,掛在東方天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無私的照耀著大地,那每一寸土地,使得光明的氣息,在黑暗離開時,成為了唯一。
巫木深呼一口氣,臉上露出迷戀的笑容,這裏的空氣,與石頭寨的空氣,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這是,似乎少了一種生氣。
巫木行走幾步,跳上一顆參天大樹,他舉目眺望遠方,入眼的,依舊是望不到邊的綠色,和沒有盡頭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