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裏,黎澄望著這幾年未踏足的天地,舒暢地吸了口氣又深深吐出。

她踩著8厘米的高跟鞋,拖著一隻黑色的行李箱,走出了機場。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機場大門口,駕駛座的門打開,黑色鋥亮的皮鞋落地。

薑郇穿著一身靛藍色的西裝,身姿筆挺,配上那張俊臉,是人群中最矚目的存在。

他替黎澄把行李箱放在後座後,上了車。

“阿郇,surprise~”黎澄一上車就抱住薑郇的手臂,笑得一臉燦爛道。

薑郇眉頭微蹙,那張溫潤儒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將手臂從女人手裏抽出後,問道:“你怎麼回國了?”

黎澄不悅,“國外的事情我已經都幫你打點好了,我回國你不高興嗎?”

薑郇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了兩下後,才道:“沒有。”

黎澄盯著這張已經有二周沒有見過的俊臉,她真的很想他,但是她也知道他不會想她。

她便是當初哪個遞手帕的女生。

這麼多年來,她始終跟在薑郇身後,替他打點一切。

甚至放棄國外知名大學的博士學位,替他料理在國外的事業。

她知道他心裏一直有個人。

而那個人就是他名義上的妹妹,實際上毫無任何血緣關係的暗戀對象罷了。

黎澄收回目光,從包裏掏出包煙,熟練地叼在嘴裏,剛要低頭點上,嘴裏那根便被人抽走。

薑郇打開窗,把煙丟了出去,語氣不辨喜怒道:“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車裏抽煙,要抽滾下去。”

黎澄訕笑了一聲後將煙盒丟進包裏,她淡淡開口道:“鍾澤已經在查你了。不過,你的那些產業都在我名下,他怎麼查也不會查到具體的。”

黎澄又從口袋裏掏出盒糖,隨手拆了顆草莓味的,丟進嘴裏,含在舌下,把那突如其來的煙癮強行壓了下去。

她長得不算漂亮,但是這些年來在國外學會了打扮化妝,整個人上上下下都透出一股風情萬種的嬌媚味道,也算個氣質美女。

她是單眼皮,化著歐美風的濃妝,瞥了眼駕駛位上的男人後,笑得極為惑人道:“薑總為什麼這麼信任我?難道不怕我把你的產業全都揮霍完?或者出賣你?”

薑郇沒有看她,單手打著方向盤,黑色邁巴赫以一個優雅又絲滑的弧度轉了個彎飛馳在回B市市中心的路上。

他的目光從後視鏡上掠過,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早在你殺了他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會背叛我,不是嗎?”

黎澄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薑郇一向如此,拿捏人心,那種不確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輕易嚐試。

若要說溫文爾雅是他的外表,穩重深沉是他的氣質,那麼心腸狠厲是他的內在。

黎家在B市算不上是豪門,家裏是開連鎖酒店的,也隻是經濟型。

家裏還有個大哥,黎父極為重男輕女。

大哥不但不好好經營家族企業,還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外邊賭錢輸了就問家裏要錢,像個永無止境的無底洞。

每天都要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那時候黎澄才十五歲。

那夜夜笙歌的不恥之聲惹得她天天失眠。

一次,她向父親訴苦,父親卻給了她一巴掌,說她小小年紀就懂這種事情簡直不知羞恥。

黎澄沒有辦法隻能忍耐。

隨著時間的推移,黎澄長得不算出挑,但也出落得個清純可人的模樣,也有不少男生對她表示過好感。

她跟著薑郇考了醫科大,兩人成為了大學同係同班的同學。

隻不過薑郇一直是係裏的第一名,佼佼者。

而她隻是個墊底的,壓線過各個科目。

她從來對醫學不感興趣,隻不過是無腦想跟著薑郇罷了。

這些年她都沒有再去打擾過他,一直跟在他身後,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