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倫美掏出打火機,為駱伽山點燃了香煙,駱伽山長長的吸了一口,道:“我想聽聽汪副隊長的見解。”
“我問你,德蘭別墅二樓的東西兩間臥室的門是不是從裏麵反鎖著?”汪倫美微闔雙眸,平靜的盯著駱伽山,問他。
“你是如何知道的?”駱伽山反問道。
“木門上有腳印,門鎖已被損壞,稍稍有點推理常識的人就會知道。”
“萬一那是凶手損壞的呢?”
“隻可惜木門上的腳印和案發現場的一些被凶手遺留下來的尺寸極大的腳印相比,小太多了。不過,那上麵的腳印大小倒是和探長的腳有幾分相似。”
“是的,那的確是我留下的。”
“我再問你,德蘭別墅內二樓東西兩間臥室雖然門反鎖著,但是臥室內的北窗卻同時敞開著,這窗口應該不是探長打開的吧?”
“不是。”
“西邊臥室的窗簾虛掩著一道小縫,這不是你弄的吧?”
“這個,我到沒注意。”
“好,那麼西邊北窗外的一顆巨木上,是不是折斷了一根樹枝?”
“那還用問。”
“這應該不是你折斷了吧?”
“當然不是。”
“兩名死者手裏是不是分別握著一把手槍。”
“是的。那兩把手槍已被巡捕房當做證物封存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兩名死者的死亡現場分別有很多彈殼。”
“你太聰明了!”探長忍不住讚歎道。
可惜汪倫美是個怪人,他不喜歡聽阿諛奉承,他麵無表情的接著問:“他們用的是什麼手槍。”
“勃朗寧。”
“一把手槍內,六發子彈。”
“是的。”
“德蘭別墅的院子裏是不是停放著兩輛黑色轎車?”
“當然。”
“不知道探長有沒有檢查那兩輛黑色轎車的狀況?”
“沒有。”
“我可以告訴你,那兩輛黑色轎車的情況很好。”
“這和這件案子有什麼聯係?”
“問題就出在這裏,既然那兩輛黑色轎車行駛起來沒有問題,那麼其中住在西臥室的死者為什麼不開著轎車逃跑,而是從跳窗而逃?這可以簡單的說明一下,凶手不止一個人,他一定有幫凶。”
探長猛地吸了口煙,嚴肅的看著汪倫美,“你到底想說什麼?”
汪倫美冷冷道:“案情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淩晨左右,西臥室的死者睡著了。而東臥室的死者撥通了妓女的電話,在交談期間,被悄然潛進來的凶手聽見了,他小心敲了敲東臥室的門,死者沒有想到會是凶手想要謀他性命,就為他打開了,凶手進去後鎖上了屋門。兩人開始發生搏鬥,死者放空了自己手槍裏所有的子彈,可惜仍然沒有射殺凶手致死,於是他死了。而西臥室的死者聽到了槍聲,在慌亂中他來到臥室南麵的窗口,拉開了小半邊窗簾,看到了院子裏的大門敞開著,大概是凶手翻牆而入打開了門,還有凶手的幫凶在那裏把風,他迅速的作出決定,從北窗逃走,隻可惜二樓很高,他隻能借助窗外的巨木,抓住其中一根樹枝跳了下去,於是地上就有了一根折斷的樹枝。然而這時候凶手已經殺死了東臥室的主人,當他聽到北窗外有樹枝折斷的聲音,便打開了北窗,看見了逃亡中的死者,他急忙跳了下去,去追殺僅存的死者,死者在慌亂中跑進一條僻靜幽暗的小巷,開始手持手槍朝著凶手射擊,可惜沒能成功,凶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追上他,然後死者在與凶手的搏鬥中,就開始了他詭異的死亡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