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們說什麼呢?我月考失利,心中煩躁,行為怪誕,還請東閣海涵……”
方閑一說完,迎翠和攏香心裏的石頭就落下來了,他能主動出言勸慰、化解矛盾,這樣一來她們應該是會被寬恕的,內心對他很是感激。
而蔡鞗要的就是方閑安然端坐在馬車內,既然目的達到了,更不會揪著不放了:
“賢弟太過自謙了!我還以為賢弟是嫌迎翠和攏香粗手粗腳,伺候不周呢?”
“東閣,抬愛了!受之有愧!”
馬車內,方閑也不忘秉承禮多人不怪的宗旨,一口一個‘東閣’,隻是希望蔡鞗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自己一心隻想快速且平安的回家!
“唉,賢弟何故如此呢?這般生分?”
“這,這……”
蔡鞗突然間的唉聲歎氣,神態蕭索黯然,還說得兩人曾經深情厚誼的樣子,搞得方閑都一臉懵逼,無言以對,更不知如何應對了?
鬼知道,方衙內和蔡五東閣有什麼淵源?兩人又有什麼不為外人所知曉的秘密呢?
方閑穿越過來,滿打滿算才十三天,未知的世界未知的人際關係,還有一心搞錢砸向吞金獸空間,每天像陀螺一樣忙個不停,雞狗牛馬都不及他勞累,即便如此很多事情都沒仍理出頭緒?
隻能自求多福,很多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嗬,東閣也有煩惱麼?”
方閑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句,很顯然是對蔡鞗的凡爾賽不滿?百官之中宰相最大,權貴子弟中東閣最強,蔡鞗這不是赤裸裸的凡爾賽嗎?
他當然忍不住出言當麵吐槽噴他!
“你,你確定要和我如此生分?”
‘生分’這個詞,蔡鞗在馬車裏已經提了兩次,特別是這次,就簡直就是帶著恐嚇震懾的語氣說得!絕不是好商量、可以商量的語氣!
“賢,賢兄,對,就是賢兄!有任何需要小弟之處,我將義無反顧,願效犬馬之勞…”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方閑雖自詡不為強權低頭,更不為五鬥米折腰,但隱約覺得他與蔡鞗的過往應該有些故事,犯不著為一個稱呼翻臉?
更何況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方閑他懂!果不其然,蔡鞗聽到了他的一番話後,先前有些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還頻頻在他肩上用力的拍了七下,其歡心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年弟,你,你是一定會幫我的!一定會幫我的!”
‘等等,等等先……’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方閑,他的心裏有多少個未知?他又多麼的惶恐不安?
年弟?在北宋還有科舉時,同期考中進士,踏進仕途的學子們互稱‘同年’,延伸年兄、年弟,關鍵是太學院剛結束的隻是月考而已?
蔡鞗又不像高燒不退,燒壞了腦子,失心瘋般胡言亂語的樣子!
……
還特麼的說“一定會幫你?”萬一你讓我殺人放火,誘騙良家小娘子,我也一定要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