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托王爺鴻福,否則妾身一個小女子,又怎能在聽雨閣這片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站穩腳跟,更別說成為如今的一閣閣主了。”柳如煙真心感謝道,同時將自己圓潤的身材盡力顯露於李豐年的眼底。
“本王的虎皮自然重要,但你若不是那塊料,也無法達到如今的成就。
想當初和你一批走出濟北的人,此刻隻剩下你自己了吧?”
“哎,當初顧思語是我們之中命最好的,嫁入了堂堂鎮北王世子府。
可惜命運弄人,當初鎮北王造反失敗,她也受此牽連下場很慘。
至於慕橋仙子…妾身聽說其十多年前便已香消玉殞。”
“是嗎,原來她已經死了啊,我說這麼多年她都沒有來找過我。
我還以為她攀上了高枝,看不上我了呢。”李豐年苦笑道。
果然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一個毫無依靠的弱女子獨自一人出去打拚,大概率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李慕橋的死多少讓李豐年的心境有了少許波動。畢竟這是他這一世第一個女人。
“是藥王穀害死她的?”李豐年麵無表情問道。
“妾身不知,但藥王穀對外宣稱,慕橋仙子是為民試藥而死。”柳如煙輕聲回道。
“藥王穀號稱以拯救蒼生為己任,其門下弟子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看似是正道中的正道。
但這個世道哪有什麼好人。”李豐年冷笑道。
“王爺真是明察秋毫。妾身此次前來還為王爺帶來了一份大禮。”柳如煙頷首道。
“說。”
“據妾身所查,當初鳳陽郡莊家二十五口的滅門慘案,正是藥王穀作為!
當初藥王穀私下裏貌似是在研究某種丹藥,而莊家二十五口很不幸成為了那試藥之人。”柳如煙神情凝重道。
“師兄.…”李豐年神色驚訝。
他本以為師兄身上的血海深仇要成無頭冤案了,這麼些年他一直在派人調查此事,卻始終不見成效。
結果沒想到今日柳如煙居然主動前來告知。
果然,當一個人擁有了實力與權力,世間九成九的難題都將再算不上難題。
“怎麼,難道你聽雨閣跟藥王穀有仇不成,想借本王之手將其除掉?”李豐年微微笑道。
“妾身不敢,還請王爺明察。”柳如煙清楚的察覺到了李豐年心中的殺意,當即跪地求饒起來。
“聽雨閣與藥王穀絕無半點仇恨,妾身前來告知此事,隻是想與王爺熟絡一下感情。
而且妾身早就聽聞了楊師兄的悲慘身世,一直也在幫忙留意此事。
但奈何妾身一直以來地位低下,始終幫不上什麼忙,直到上個月托王爺的福成為了聽雨閣聊州之閣主,才有機會接觸閣內卷宗。
於是妾身便開始了夜以繼日的調查,終是於昨日發現了此事。”
說罷,柳如煙還將二十年前的卷宗拿了出來。
李豐年接過卷宗,仔細檢查著留在其上的歲月痕跡,發現不像是做舊,才終於確定下來。
“你聽雨閣的情報係統有兩把刷子。”李豐年讚揚道。
“所以你今日來此的目的是何?是代表聽雨閣而來,還是代表你自己而來?”
“妾身當然是為自己而來,妾身來此隻是想在王爺身旁討一份差事,如果可以的話,妾身願意為奴為婢,永生永世伺候王爺。”柳如煙微微屈身道。
“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說什麼為奴為婢的話,從今往後,你可打著我的旗號做事。”
“多謝王爺。”
柳如煙激動應道,但眼底還是閃過一絲失落。
相比手下,當然還是貼身的婢女更得信任,但奈何李豐年卻一口回絕了。
“正好你聽雨閣的情報係統遍及聊州,就由你充當我的耳目,替我監察聊州的大小官員吧。”李豐年補充道。
“妾身必定不負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