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張凡有些疑惑,“怎麼個教訓法?”
“當然是對那群狂妄暴戾之徒使出殺招了。”周豔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可她眼中卻閃過一絲凜冽的寒芒。
張凡:“?”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但‘血霧高校’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周豔一臉冷漠地說道,“那些被我的殺招殺死的人,隻能說明他們實力不夠強悍,自然不配擁有入學資格,他們必須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而那些能夠抗住我殺招不死的人,雖說獲得了入學資格,但在往後的日子裏,他們定會對我十分忌憚。”
“那周前輩,為什麼我就有入學資格呢?”張凡問道。
“你?”周豔上下打量了張凡一番,“我沒有從你的眼中看到狂妄,倒是有一點令我十分在意,是你的特殊之處。”
“特殊?可是我就是一個無境界的普通人。” 張凡一邊說著,心裏則在不停地思索:不會被這女人看出端倪了吧?說我特殊,難道是因為她發現了我兜裏藏著的特露絲?還是發現了我此行前來的目的?甚至是發現了係統的存在?
不,自爆係統隱藏極深,她應該發現不了才對。
這時,周豔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凡,眼中閃爍著捉摸不透的光芒,緩緩開口道:“小家夥,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在這‘血霧高校’裏,沒有誰是真正簡單的。”
“啥?”張凡有些懵逼。
“簡單來說,雖然我沒從你的眼裏看出暴戾之氣,可是你的眼中所蘊含的死氣卻十分濃重。這可不是一個無境界的普通人該有的,這就是你的特殊之處。”周豔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究的意味,仿佛要將張凡看穿一般。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很好奇,你這樣一個看似平凡的小子,是如何沾染上如此濃重的死氣的?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張凡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周豔的詢問。
那些深藏在心底的過往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旦打開閘門,可能就會將自己淹沒。
張凡隻能將那些深入骨髓的痛苦埋藏在記憶最深處,以免回憶起來對自身意識造成極大的損傷。
那些痛苦如同尖銳的刺,深深地紮在他的靈魂深處。
每一次回憶的湧動,都像是在試圖拔出這些刺,卻隻會帶來更劇烈的疼痛和更深的創傷。
而張凡眼中的死氣,確實是他已經習慣了死亡的體現。
那是一種曆經無數生死考驗後的疲憊與淡然。
他見過太多的生命在瞬間消逝,感受過死亡的冰冷氣息緊緊圍繞。
這種死氣並非是對生命的漠視,而是一種無奈的適應。
在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經曆中,張凡的內心逐漸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眼中的光芒也漸漸被消磨。
那死氣沉沉的眼神,是對生命無常的深刻領悟,也是對自身命運的無奈接受。
它見證了張凡所經曆的苦難與掙紮,成為了他身上一道無法抹去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