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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
一切都消失了......
就在那光芒掃過萬物的那一瞬間...感覺什麼都不會留下...
即使已經背對著,捂住緊閉的雙眼,那白光卻像穿透了身體,將迅鳴全身內外全部照耀.
迅鳴就在那令人眩暈不止的強光中昏了過去...好像就是這樣.
“......”似乎,附近有什麼聲響.
“~~~...”聽不清楚,模糊朦朧...
(早就可以睜眼了喂!)狂亂很不耐煩的大吵大鬧著.
緩緩睜眼,眼前一片耀白漸漸消失.視力逐漸恢複的迅鳴發現自己躺在暗紅色的大地上...
緩緩坐起,身體輕晃晃的,覺得即使是再小的推力都能將他輕易推倒.感覺不到身體有任何力氣,也感覺不到任何勞累,徹底麻痹了嗎?
神經也是恍惚不定,腦中一片空白.
手旁,躺著蜷縮著身體的淩雷.晃了晃卻沒有動靜,仔細一看原來是昏睡過去了.
長歎一氣,沒事就好...
視線漸漸遠望,隻剩一片血紅的頹廢大地上,沒有雜物,沒有廢墟,沒有屍骸.隻有一大片躺在地上的人,和一些站立的人.
充斥著這個空中間的,隻有淡薄的紅霧,和低沉的**聲...
看向身後,鐵倉,僅僅隻剩半個屋頂.老者和幾名巡衛站在屋頂的開口處,卻隻是望著裏麵,一動不動.
身形晃動,老者踏出一腳墜入屋頂內,而後出來時,懷中,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孩...
小孩一動不動,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老者懷中...
那幾名巡衛依舊僵直在原地,在顫抖...一名巡衛忽然脫力般重重的跪在屋頂上!劇烈抽搐的身體漸漸卷曲,雙眼死死看著開口中的景象...張口欲言,可從口中傳出的,卻隻有哀嚎聲...
“......”無言...迅鳴能想到的,除了“壞事”以外,沒有別的答案...
老者徑直走到迅鳴身邊,冷漠的看了眼迅鳴,而後將懷中的小孩輕輕的放在迅鳴身旁.
小孩那拭去血跡的臉上,是如此的稚嫩白皙.這就是那與老者同住在鐵倉的那個活潑乖巧的小孩,無辜的小孩...
輕微的呼吸聲起伏斷續,她昏迷了.但,沒事就好...
是啊,沒事就好......
身後傳來碰撞聲,向鐵倉看去,巡衛跳入了隻剩屋頂的鐵倉,出來時背著三兩個平民,卻同那些平民一樣,滿身沾血...
...裏麵的情景...
(不想去承認嗎?是事實啦~!)狂亂很不看場合的插了一句,換來的是藍淵譏諷的冷笑,和毒恨無比厭惡卻不掩瘋狂的扭曲目光.
短暫的沉默,老者起身,麵無表情的向那些還未全部清醒的入侵者們走去.
一名入侵者看著老者向他靠近,晃蕩著身體急忙站起抽刀刺向老者.
老者隻是一個緩慢的招架動作就將入侵者的刀拍開,而後老者伸手直接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骨裂聲悶響,在渾濁的嘀嗒聲過後,老者丟這再無動靜的人,在那些入侵者驚恐眼神的注視下慢步走向下一個人,下一個他覺得該死的人.
“已經...結束了嗎?”淩雷半醒,嚴重的傷痛使他不能亂動,隻能老老實實的躺著.
迅鳴嗯了一聲,身體一點點挪到淩雷身旁,為淩雷擋住那再次出現的死景.
聽到不斷傳來的慘叫,雖有些悚栗,但淩雷依舊不免驚奇.本想問迅鳴發生了什麼,但當看到迅鳴的表情時...淩雷知道自己不該再問下去了.
既然不能看,那就算了吧...
壓抑的氣氛,在無風的空間中擴散.看著那些幸存的入侵者最後的命運,迅鳴和巡衛們隻有沉默.
逃亡者不斷,他們隻想活著.所以,站在老者麵前的,就隻剩那些完全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的亡命狂徒.
眼中無限擴散的銳利殺意碾壓著那些逃跑者的神經,巨大的危機感迫使他們更瘋狂的逃離!
隻是,老者已經說過了,隻要他活著,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曾站在這裏威脅到他的人!
一步踏出,抬手直接與衝來的狂徒對攻起來!!
看著...地麵上又開始覆蓋起的殘缺屍骸,迅鳴突然擔心連走路都不穩輕重的老者,但看他那依然淩厲的殺勢,也許對付這些殘存的入侵者並無大礙.
一愣,自己在擔心這些做什麼?自己最多隻是個外人而已,怎麼說都沒有介入的資格,由始至終都沒有...
所以最好別做多餘之事,免得在這個敏感的時段引出新的事情.
但即使是這樣,迅鳴還是希望那些逃亡的入侵者能遠離此地,越遠越好別再回來.
(是你想太多了喂,既然已經沒你的事就快離開吧,少賴這添亂.)狂亂不屑,語氣不留一點情麵,因為他看迅鳴那一臉頹廢的模樣就感到一陣深深的惡心.
又是一次自嘲的笑笑,迅鳴看著那些反抗的人幾乎全部被老者手刃,他們即使一起上也毫無用處.
搖晃著起身站穩,現在,迅鳴還有一些事要做.
(還不能離開......)
轉眼,反抗者都沒了.隻是老者眼中的殺意仍未減少,掃視那些四散而逃的入侵者,像是厭惡著什麼一樣使老者眼中的殺意更甚!
兩步踏出,卻移動了一大段距離!追上一名單腿受傷的入侵者毫不猶豫的一手將他的脖頸勒斷...不聽哀求,對掙紮聲也充耳不聞.
尋找下一個目標時,環視那些四散而逃的入侵者,老者抬起抓著死屍的手...
原本是入侵者最後卻淪為逃亡者的這些人也許還在認為同伴的死會為自己的爭取時間,隻要自己跑得比他們遠就可以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