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期一晃而過,今晚溫水一早早的打發走了以竹。她不怕以竹知道什麼,而是她怕以竹見到上官傾城會是一副什麼樣子。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溫水還是覺得讓自己這個正常人一個人去承受就好了。
今夜已經到了上官傾城約定的日子。
夜靜了,一縷縷微風而過,不僅沒有給溫水帶來涼爽,反而讓溫水更加緊張,她是否能強大就在今晚了。漆黑如墨,寂寥的天空中掛著幾顆殘星,透出微弱的光芒。
忽然,夜空中一道黑影踏風而來,衣袍翩翩,仿若仙謫。不多時,這道身影便悄然落到溫府偏僻小院。
“進來吧。”很快,一道毫無征兆的清冷聲音從房內響起。
上官傾城進來的時候,看到溫水正手執一卷書,在燭光裏認真地閱讀著。
今日的她一身白色的拖地蝶圓紗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手挽薄霧煙綠色拖地煙紗,看起來飄逸而靈動。
朦朧的燭火籠罩在她身上,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看起來迷離而清冷,高貴而淡薄。
溫水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了他一眼,坐了個手勢:“坐。”
上官傾城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妖嬈笑容,他好好地椅子偏不坐,非要坐到溫水身邊那一小塊地兒,跟她擠在一起。
“上官傾城,規矩點,不許動手動腳。”溫水柳眉微蹙,她不喜歡跟人近距離肢體接觸,所以她揮掌想把他打開。
如果不是上官傾城,溫水一定會盡全力要了此人的命。
但是手卻停留在半空,因為上官傾城已經用他寬大的手掌將她的手包裹住了。
溫水氣惱地瞪他,他卻一臉嬉皮笑臉。
“水水,不要這麼小氣嘛,人家很累的。”上官傾城纖細潤澤的手指勾起溫水光潔尖細下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聲音低沉暗啞,“本王為了你,這三天可謂是千裏奔波,萬裏長襲,你就這麼回報本王的?”
想到這裏上官傾城還有一份竊喜,因為他此去見的不是別人,正是世人所傳的煉獄城的城主慕容玉,他的師傅。他也不知為什麼會刻意掩藏溫水的存在,隻簡單的提了幾句天賦靈力為什麼會被壓迫的問題。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隻知道如果被慕容玉知道溫水的存在,他一定會失去很多。
五日之前神殿測試,溫水身上的事神秘又詭異。
當時上官傾城將溫水送回後就離開了,他留下話,說五日後回來告訴她答案。
溫水知道此事會很困難,所以她心中記下這份情,以後她一定會回報他,用她自己的方式……
“不要叫我水水。”被他挑著下巴,溫水的視線正好對上他的臉。
忽然,她愣了愣。
他話中的千裏奔波、萬裏長襲似乎並不誇張。
五天前的上官傾城豐神俊朗,明眸皓齒,瑰姿豔逸,風姿卓絕,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而現在的他,雖然依舊明眸皓齒,俊朗非凡,但是一身的風塵仆仆,冰霜遮臉。細細看,他的下眼瞼還有一絲青色,眉眼間似乎有一抹疲憊。
即使疲憊,他那雙深眸依舊蕩漾著邪魅妖嬈的淺笑,眼眸如黑曜石般熠熠泛光,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又難掩那渾然天成的雅致魅力。
溫水心中微微一動。
此刻說她心中完全沒有一絲動容,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非草木,全然無感情,但要說喜歡,那還真談不上。
其實溫水尚不知道,上官傾城這一趟何止是千裏奔波,這一路上的艱難和雲峰的險阻,根本不是現在的她所能想象的。
但是上官傾城卻笑得邪魅妖嬈,這些艱難在他臉上卻一絲也看不到,以至於溫水完全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
俗話說,人嘛都是相互的。上官傾城莫名的討厭慕容玉,那麼慕容玉就是刻意的報複上官傾城。他們那一次見麵,不是打的天昏地暗,隻是這次為了盡快回來,上官傾城使了一些計謀。
至於什麼計謀,隻有他們兩人知道。
以一階對一階,以二階對二階……直到現在的六階對六階,上官傾城每升一階,慕容玉都會相應的以同樣的實力對戰。雖然大部分都是慕容玉失敗的次數較多,慕容玉還是樂此不疲。為了什麼,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說欠虐,上官傾城打死都不信,反而覺得慕容玉是在報複,至於報複什麼他也不知道。
上官傾城雖不知慕容玉強大到了什麼地步,可他就是知道自己一定會超過他,而且時間不會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