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色有點淒涼,月亮也好像被迷糊了雙眼,有絲絲的陰沉。這裏是荒野的一個山洞裏,在洞腳邊最黑暗的角落裏,好像有團什麼縮在那裏,蜷成了一團,抖動著,瑟瑟的。藍殤感覺很冷,他隻有越縮越緊,才能汲取到一絲的溫暖。
離開村裏以後,他就一路找到了這個山洞,他已經不敢再呆在家裏。他的仇家應該是一個大人物,最起碼能量很大,那熊熊大火一定會驚動他們。所以藍殤現在很小心的隱藏自己,盡量不露出行藏,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把臉給弄的很髒了,頭已經被他用鍋黑塗黑了。
“阿嚏”藍殤重重的砸了砸嘴,整個身體猛地一陣顫抖,卻是感覺比之剛才冷了一些,抱著膝蓋的雙手不禁緊了緊。
時光在輕輕的訴說中,淡淡流逝,黑夜已經褪下帷幕,東方能夠看見一絲紅光了,星光漸漸隱去,他也緩緩起身開始了他的行程。
在野外行走,可以想象他的艱難,尤其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幸虧是二十歲的靈魂,且也練過幾年的內功,要不早見閻王去了。這些日子,藍殤一直在人少的野外,偶爾遇到一個兩個小村莊。餓了就摘些較醜陋的野果,鮮豔的是絕對不敢去嚐試的,渴了,就喝山泉,有時遇到村莊,那裏的人看到他小,有的也會給些吃的。他有時候也給那些好心人人付了錢,可是那些人並沒有接收,反而讚歎他懂事。曠野中,旁邊的樹林在奏響著旋律,突然感覺,寂寥如此的近,緊緊地縈繞著。
十日之後,藍殤吃盡了無數的苦頭,人已經瘦了一圈了,終於到了自的目的地姑蘇城。看著高高的城牆,他嘴角頓時浮起了一絲笑意,此時他已不用再愁沒地方買吃的了,順便找個兵器店打一把劍。
姑蘇城裏,大街上人來人往,嘈雜吆喝之聲,穿雜成一片。過往商旅行色匆匆,更多的儒生一身長衫,悠閑地慢步。兩旁有酒樓,**,茶肆等各種建築場所林立,酒樓中的呼喝聲,**中的嗲叫聲,一片喧囂,好一派盛世景象。
大汗淋漓的藍殤買了幾個饅頭,然後不斷在城裏尋找著兵器店,經過詢問,用了整整一個時辰,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兵器店。緩緩走到一個兵器店門口,抬頭看著店裏,這鋪子比較冷清,和大街上的喧囂很是不配。鋪子門口放了個大台子,台子後坐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鐵匠,鋪子裏麵則是一整套的鑄造用具,不過都沒用。台子上麵放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奇形怪狀,不過基本是長劍,都一股腦的放在一堆,亂成一團,好像垃圾堆一樣。
店裏的老板看到藍殤走進來後,一臉疑惑的打量著眼前這七八歲的小男孩,過來些許才好奇的問道:“小孩子,你有什麼事嗎?”“給我打一把好劍。”這時的他臉色冷酷,毫無表情。
老者明顯有點驚奇,不過也沒問為什麼,眼中滿是疑問,溫和的說道:“十兩銀子,兩個時辰之後回來過來吧。”藍殤還是一臉冷然的說道:“我就在這裏等,你打你的!”說完掏出十兩銀子扔給老人。
老人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離去。兩個時辰雖然很長,但藍殤也沒有覺得無聊,他就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暗暗思慮著自己以後的行程和打算,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終於,兩個時辰過去後,老人便緩緩從屋裏走了出來,將一把劍放到藍殤麵前,疑惑的問了聲:“你買這麼重的劍是自己用還是給別人買的?”藍殤雖然不想回答,但想到這老人也算和藹,不由得想起那死去的老人,口裏不知不覺答道:“我自己用的。”
老人聽後臉上出現一絲驚訝之色,“你用得了嗎?你會用劍嗎?”“一個男人連這點重量都拿不起,還算什麼男兒。我不會用劍,但是我可以學會用劍。”藍殤還是毫無表情,但是他的眼中卻劃過一絲掘強的神色。
老人此刻心裏大驚,接著問道:“那你了解劍嗎?或是你知道什麼樣的劍才是最厲害的劍嗎?”藍殤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的劍,是速度,力量相結合,也就是霸道淩厲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