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曉得讀書，我看你讀書讀得出哪樣名堂，就像你這樣讀。我看你也考不起大學，不曉得讀個屁，倒不如找個人嫁了算了。”謝永曦的爺爺在裏屋扯著大嗓門吼著。
房外謝永曦正和奶奶挑豌豆。
“我硬是遭不住，我硬是想上去給他一拳，一天隻曉得吼人得行，我惹到他了嗎！”謝永曦邊說邊抑製住眼角的淚滴下來。
說完，謝永曦丟下手裏的幾粒豌豆，雙手緊握，眉頭緊皺，目光死盯著裏屋。
“你去嘛，你去看他打不死你，他一個男子漢你打的過他嗎，他講他的，管他講哪樣嘛，隻當耳旁風，他有幾天脾氣暴的很，你又不是不曉得。”奶奶一手握住她的拳頭，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
謝永曦聽完奶奶的話，緩緩舒展自己的拳頭，繼續挑起盆裏的豆來。
此時，天邊飄過幾隻大雁，想來也是快過冬了，大雁南歸。
“奶奶，那你以前怎麼會和那個人結婚呢？他脾氣這麼大。”
“那個時候不興現在這個年代的結婚法歐！那時候麼，就是家裏人找嘛，兩家老的商討好了麼，就結婚噶！”
“那是不是你和他連麵都沒有見過，就直接結婚嘍！”
“那倒是沒有，還是看到過的，當時，走他家去的時候，他走在前麵，走得飛快，我一個人就跟在後麵，追都追不上。”
“奶奶，你太苦嘍！”謝永曦對上奶奶的談話，心裏想著以後一定一定要更加努力，帶上奶奶過上幸福的生活。
“苦歐，我的一輩子就這樣嘍！可不要我的乖孫受我這死罪，乖孫，好好讀書，不要聽你家爺爺講那些，一定要讀出去，多讀點書還是好的，出去看看。”奶奶看著謝永曦說著
奶奶說完，謝永曦若有所思地望著天邊飄過的幾朵雲彩，看著雲彩飄到西邊的某座山上，漸漸地蓋過懸掛的夕陽。
挑完豆後，她坐在自家門前的小坎上，吹著晚風，可是晚風吹不散心中的浮躁。她果斷站起來，邊踱步邊絮叨。
“曦娃，吃飯了。”耳邊傳出奶奶的聲音，謝永曦轉身走向廚房。把奶奶炒好的菜端在桌子上，然後端起碗筷去堂屋舀飯。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啦，謝永曦就坐在板凳上等著奶奶們來吃飯。
過了一小會兒，奶奶也上桌了。“你家爺爺還沒來！等哈再吃。”
“管求他的，愛吃不吃。難不成吃飯還跟他端在他麵前。”謝永曦邊說就要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謝永曦還沒有夾起一坨菜，爺爺就走了過來，看著麵前的菜，他突然朝奶奶吼一大聲：“這一半天才煮好飯，煮個飯都要半天…”
“愛吃不吃，做好了還吼，吼個屁。”謝永曦打斷他的怒吼聲。
“曦娃，不要講啦！”奶奶吼著謝永曦。
“砰砰砰”巨大的響聲傳到奶奶和謝永曦的耳中。
“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讀書不得行，現在還敢頂嘴了不是，老子今天不找根杆杆打死你。”說完爺爺就出去了。
“喊你不要和他頂嘴，你硬是不聽，一哈他打起你痛的很啊！”
“他有本事就打，我看他敢把我打死。”謝永曦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看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