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若溪冷笑:司徒清寒,可你知不知道,從你傷害我的那一刻,我便從來都沒有再感受過幸福!晶瑩的淚無力的滑下臉頰,冰冷的手已經用力的將他推開:“司徒清寒,不要再說這些讓我覺得惡心的話,我不會再信你!”
我冷若溪曾那麼天真的以為你會愛我勝過一切,可是,你打破了我的夢。現在,你亦沒有資格再重拾我的夢!後退的腳步卻猛地被他阻斷。下一秒,他已把她攔腰抱起,低沉的聲音在耳畔回響:“冷若溪,你以為你還逃的掉麼?”
若溪一驚,想要反抗時,卻隻覺得耳後有風閃過,眼前頓覺一黑,人已瞬間失去意識。隻得任他抱著自己,一步一步往那奢華的營帳而去。
“皇上。”身後,季安揚有些擔心的進走了幾步,卻又無奈的停住,隻是緩緩的提醒司徒清寒:“你已經傷害過她,不要再讓她傷心了。”
“我不會再負她。”司徒清寒堅定的回答。這亦是他對她的誓言。若溪,今生今世,我司徒清寒再也不會傷你一分一毫。懷中,那傾國傾城的女子緊閉的眼睛裏,突然滑下晶瑩的淚。
夢中,是美麗的思慕崖,崖前站定的是一身尊貴的司徒清寒,他背對著自己,說:“一個亡故之主而已,留著他有什麼用?既然已死,便草草埋了便是。”
清寒,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你忘了麼,你曾說過,你會保護我一輩子。你說,為了我願意與我一切歸隱山林。你說,這一生能有我相伴夫複何求?
清寒,為何你要如此對我?為何要在我決定恨你的時候,你卻對我說:你傾盡一切,也要補償對我的傷害?可是,正如安揚所說,如果這話是在七年前說的,或者還有用。可是現在,卻已經晚了,清寒整整晚了七年呀。
“若溪。”是誰那麼溫柔的呼喚自己的名字,那樣熟悉的溫暖和氣息:“若溪,對不起,原諒我好麼?若溪,我願陪你去祁雲山,我們在一起過簡單的日子。”
美麗的眼睛呼的一下便睜開,清亮的眸中映出司徒清寒那寵溺的目光。
一瞬間的恍惚從眼前緩緩滑過,這一刻的時光仿佛定格在了那個燭光搖曳的夜裏。她的清寒就在身旁,正含情脈脈的望著她。眼中的柔情滿滿的溢出,握著她冰涼的手的手,那麼輕、那麼柔。
腦海中,是往昔那一幕幕他溫柔的笑容,他說:“若溪,等我回來。回來後我就向父皇請旨,我要娶你為妻。”
“父皇說了,等有一****繼承了皇位。你依舊還是我的若溪。若溪,等著我,我要一輩子陪著你。”
晶瑩的淚滑下如花的臉。清寒,清寒,是你麼?從來都沒有在夢中這麼清晰的見過你,你知道麼?其實我好想你。冰冷的手慢慢的移向他俊朗的臉,他擰緊的眉頭不知藏了多少的仇怨。細長的手指劃過他溫熱的唇,熟悉的氣息握了滿手。
耳畔,有遙遠的聲音突然陣陣響起:“冷若溪,本王不會殺你。本王要將你對本王的傷害,一點一點的再還給你。”
“其實,當時我是不反對你嫁給司徒文碩的,因為有了你,司徒文碩的鬥誌就會減弱。哼,你看見了吧冷若溪,你注定隻是我爭奪帝位中的一粒棋子!”
滑向他唇畔的手突然收回,憂傷的眸中襲上層層的恨。曾經的山盟海誓原來隻是無謂的謊言,司徒清寒,當我想要歸於平靜的時候,你卻親手將手推上了你雄霸天下的陰謀中。
曾經的種種已不能更改,今日的你又何須如此深情?雙手用力的將他推離開自己的身邊,晶瑩的眸中恨意閃出爍爍的光:“司徒清寒,不要用你的髒手來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