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座城池?”司徒文碩聽了這話之後,突然仰天長笑了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一個極為可笑的笑話,笑畢,他俊美的臉上綻開不屑:“可惜了,我不換!”
司徒清寒聞言,眉心用力的被擰緊,帶出惱怒:“司徒文碩,你以為憑你小小的蜀國,有能力跟我齊國相抗衡麼?朕與你交換,不過是給你個麵子而已。”
“哼。”司徒文碩冷笑了一聲,伸手,環住女子的腰:“你以為,我會因為自己的安穩,而將愛妃送與你麼?司徒清寒,曾經是若溪,今日是憶兒,兩個人,你,都得不到!”
這,是你的遺憾,亦,是我的痛。
冷洌的目光,從他的眼睛,直噴入司徒文碩那俊美的臉上:“司徒文碩,朕,警告你。朕想要得到,這一輩子,都不會失手。”
桃花眼中,帶出滿滿的嘲諷:“司徒清寒,從你失去若溪的那一刻,你,便沒有了資格說這句話。父皇是將皇位都傳與了你,可若溪,卻永遠都是我的。”
她,已完璧之身給我,她,為我生下了可愛的泓兒,她還說,她願意與我一起,去祈雲山,我們一家三口,過簡單卻快樂的日子。
這一切,都是若溪給我的,你,從不曾擁有。
憤怒的目光,如一把利劍,有種要將麵前的男人撕成碎片的戾氣:“司徒文碩,我無暇與你爭論這些。朕給你三日的時間,是要女人還是要國家,你,看著辦!”
深深的望一眼司徒文碩身後,那一直淡然的女子。回身,便往來時的路上走去。
那個瘦小的太監望著司徒清寒的背影,突然眼露殺意,湊近司徒文碩的耳旁,輕聲道:“皇上,人手都準備好了,要不要……”
司徒文碩手一揮,製止住他既要出口的那些話,道:“他敢獨自前來,便定是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司徒清寒,我知道你的軟肋,想要殺你並不難。可是,我不會那麼著急出手。因為,若你死了,這世間便沒有它該有的意義。
我用七年的時間建立蜀國,曆盡艱辛,為的就是替我的母後、妻子、兒子報仇。你以為我苟活至今,是為了分得你的天下麼?司徒清寒,你錯了!
從我決定好好的愛若溪的那一刻起,整個天下,與我已提不起半點興趣。
我隻要我的若溪,我隻要我的泓兒。我親手將我的若溪交還給你,隻是希望你能好好愛她。可我的若溪,卻被你,得墜落山崖。隱忍的痛痛在心裏,俊美的臉上卻是風輕雲淡的笑。他的若溪,在最無助的時候想到的是他……司徒文碩,他的若溪,一輩子都隻是他的妻。
細長的桃花眼睛,望向女子傾國傾城的臉,依舊是那樣熟悉的容貌,眼中卻存了一些不曾有過的凶惡,帶著淡淡的惆悵。輕輕忍下那要將她摟入懷中的衝動,喃喃的道:“如果,你還是我的若溪該有多好?那樣,即便將蜀國親手教到司徒清寒的手中,我也無怨無悔。”
女子的嘴角勾起絲薄涼的笑,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稍須才緩緩的道:“一個女人而已,皇上何須如此?就當她從不曾出現過吧。”
“是不曾出現過麼?”司徒文碩眯起眼睛,滿腔的苦澀:“那樣傾盡一切的愛,被愛的人或許可以不在乎,可愛過的人,又怎會輕易忘記?”
女子微微一怔,白皙的手掌用力的握成拳,清麗的眸中迅速泛起晶瑩的淚花。那樣傾盡一切的愛,被愛的人怎會不在乎?因為,自始至終,她都覺著欠下了一輩子的債。
司徒文碩走近她,憐惜的目光望向她強忍悲傷的臉,輕輕的問道:“等了七年,就隻是為了這一刻?若隻是因為報仇而放棄一切,這樣有意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