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的眼眸,同一時間望向蜀國那高高的城樓之上。
城樓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衣女子,白衣勝雪,笑靨如花,婀娜腰肢,翩翩起舞。月光下宛如仙子,傾城傾國。
他一下子便楞住了,那是他的若溪麼?長長的衣袖左右紛飛,含笑的眼睛脈脈含情。那一刻,曾經以為自己足夠堅強的心竟隨著她的舞步慢慢的飛回到了往昔。
“我愛司徒清寒,我這一生,隻要做司徒清寒的妻。”
“對不起。我沒有想過要成為別人的妻,清寒,我隻想要你活著,隻要你活著。”
“司徒清寒,從今日起,我冷若溪與你恩斷義絕!無論你如今多恨,你都要記住,曾經,我冷若溪也愛過你!”
“清寒,是否我還在夢中?清寒,求你別在折磨我了好麼?我寧願如今能死在你手,也不願你一直這樣恨下去。”
“司徒清寒,你要記著,是你一手造就了今日的結局。”
若溪,若溪,是你麼?我千回百轉的愛戀,從不曾消失在歲月的磨礪中。若溪,我傾盡天下,隻是為了將來有一天能再說聲愛你。若溪,我的若溪,曾經的愛與恨呀,頃刻間便都湧了出來。
“那,是、是若溪麼?”季安揚喃喃的,有些不相信的自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城樓上那個正翩翩起舞的絕美女子。若溪,你真的是若溪?一定是的,一樣的美,一樣的笑,不是若溪那又會是誰呢?這世上,哪裏還會有第二閣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
一曲終了,女子停下翩然的舞步,一雙清麗的眼睛緩緩的對上司徒清寒哀傷的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極盡嫵媚。隻是,這笑容是那麼的陌生,他的若溪,從不曾這樣笑過。
“我跳的這曲舞好看麼?”她站在高高的城樓上,俯視著下麵的司徒清寒,笑容完美的呈現在俊美的臉上,就像一副未幹的水墨畫。
司徒清寒未吭聲,因,他已沒有了思維。麵對這樣一個像極了若溪的女子,他除了驚喜,更多的卻是恐慌。他怕,怕這個女子是若溪,因為,她的眼神太過陌生。又怕這個女子不是若溪,因為,他希望若溪是活著的。矛盾,在心中久久盤旋。
女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嬉笑道:“齊王千裏迢迢來到我們蜀國,一路辛苦了。小女子月下一曲聊表心意,希望齊王能夠喜歡。”嬌羞的低頭微微施禮,絕色的笑容還在臉上開放,清亮的眼眸中兜兜轉轉的都是無限風情。卻在瞟向安揚的時候,存了一絲憂傷。
隻是,容不得他們多看幾眼,女子已輕柔的回身,飄然下了城樓。
漂遊的靈魂還沒來得及的回到原位,眼中的淚,卻已悄悄的溢滿。堂堂的君王,沒人敢與其爭鋒的霸主,這一刻,卻突然淚流滿麵。若溪,若溪,我的若溪,千念萬念的思念,原來一直敵不過你淡然的一笑。若溪,你是我的若溪對麼?我一直都深愛的若溪。
“這根本就不是若溪。”說話的是一直冷靜的季安揚,他的眼睛一直定格在女子消失的地方,緩緩的道:“或者,隻是蜀國君王的陰謀。他故意的找來一個與若溪相似的女子,老擾亂皇上的心思。”
司徒清寒眉心一簇,陰謀,是的,一定是陰謀。從她一開始站上這城樓跳舞的時候起,他便知是陰謀。而且,他還猜到,這蜀國的王,一定是是熟識他司徒清寒的。所以,才找來了若溪,或者,隻是一個像若溪的女人來擾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