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淩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體似乎變得輕鬆了,不由得奇怪地皺眉。
轉眸,梁百草坐在桌邊。
“前輩,孟醫師呢?”
嗯,不錯,剛醒就問臭丫頭,看來兩個人之間有戲。梁百草拈著胡子,非常滿意地點頭。
“去休息了,為了給你解毒,她付出的代價可大了。”
“什麼?她怎麼了?”
禦天淩猛然跳下床,衝到梁百草身前,緊緊地抓住他的肩膀,眼底焦急的神色一覽無遺。
梁百草呲牙,用力拍開禦天淩的手。
“臭小子,就算你急,也要顧及我老人家的老胳膊老腿能不能經受得住你這麼折騰吧!放心啦,丫頭沒事兒,隻是累了,去睡了。”
放鬆下來,禦天淩才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割裂一般的刺痛。
抬手,就看到自己的掌心兩道深深的傷痕。
怎麼會這樣?
雖然不明白,但是心裏卻直覺不對,顧不得招呼梁百草,禦天淩便衝出帥帳。
看到安安靜靜地睡在床上的風清影時,仿佛一瞬間便安定了。
隻有她在的時候,他才能找到這種家的感覺。
走上前,握住風清影的手,翻開,看著光潔如玉的掌心,禦天淩一顆憂急的心緩緩平複下來。
“影兒……”
歎息般的呢喃聲,輕柔地地在帳篷內響起。
禦天淩緩緩地伏低了身子,溫柔地捧著風清影的臉頰,一下一下親吻著她的額頭,臉頰。
他不想再顧忌任何事情,隻想真真切切地擁她入懷。
如果她顧及失去清白的事情,他就永遠不提,等著她放下負擔。
他要的,是她,這個人,這個靈魂。
“我的影兒,醒來……”
呢喃著呼喚她,想讓她醒來,想讓她也如他這般擁抱著他,將彼此深深地擁入懷裏,擁入心底。
風清影沒有回應,依然沉沉地睡著,呼吸綿長平靜。
禦天淩皺眉,不解地抬頭看著她,影兒平日警醒,萬萬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沉睡。
怎麼回事?
是不是……
想到自己之前昏睡的症狀,禦天淩心底突然湧起強烈不安,猛然站起身,就要去找梁百草問清楚。
但是想到梁百草的鎮定,又強自壓抑自己的情緒,應該不會有事。
不,是一定不會有事。
扯了扯被子,給風清影蓋好,禦天淩將一邊的燈吹熄,回了自己的帥帳,坐到梁百草旁邊。
“前輩,告訴我,她為何會昏睡不醒,是不是,為我試毒?”
梁百草揚高了一邊灰白的眉,沒想到小家夥居然還挺聰明的,居然這麼快就猜到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她的情況,也是中了輕微的七日斷魂的毒素。”
“七日斷魂?要不要緊?”
“放心吧,那丫頭隻是沾了非常微少的毒素。”
“那就好!”
禦天淩這才真正放下心來,有心情向梁百草了解一下他和風清影怎麼會走到一起,並且成了師徒。
“前輩,你和孟醫師是怎樣相識的,半年前通信,你還說沒有徒弟。”
梁百草眼睛轉了轉,斜眼打量禦天淩。
“我說小家夥,從沒見你對哪個女子這麼上心,怎麼,相中我家小徒弟了?如果你真喜歡她,我就幫你提一提,我看丫頭對你,也不是無情。”
自然是有情,兩個人本就是有情人。
禦天淩心裏暗自好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假裝很驚喜。
“真的麼,那就勞煩前輩了!”
梁百草轉頭,捋著胡子,仔細打量著禦天淩,嘴裏嘖嘖有聲,搖頭感歎。
“小家夥,你從來不是這麼衝動的人,別瞞我老人家,你是不是認識那個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