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叔叔,不是哥哥。”
“叔叔帥嗎?”
“很帥,很帥。”
數日後,咖啡廳。
雲景將一個粉色的小錦盒打開,呈放在蘇馥麵前,“我在國內的事,已經全部處理完了。蘇馥,嫁給我吧。”
盒子裏放著的是一隻璀璨奢華的鑽戒,很是耀眼灼目。換在往昔,蘇馥二話不說,立馬就同意了,可有些事過了今天,明天就變味了。
她伸出冰涼的手,緩緩將盒子推回給雲景,“我昨天不太舒服,去了趟醫院。”
“你生病了?”雲景急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醫生說我沒生病,隻是懷孕了。”
“真的。”雲景喜笑顏開,激動道:“我要做爸爸了?”
蘇馥望向窗外,“我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
雲景跟蘇馥同居不到一個月,換句話說,蘇馥懷的並不是雲景的孩子,是駱秦天的。
兩人對麵無言,雲景的笑容僵在臉上,沉默良久才道:“你打算什麼辦?”
“我們分手吧。”蘇馥的手死死撐住桌麵,強行站起僵硬而冰涼的身體,“你可以找個更優秀,更愛你的女人。”
提著灌鉛般的腿,蘇馥強行命令自己離開咖啡廳,不要回頭去看他,她怕自己會悔。
眼淚模糊了視線,僵硬的腳機械般往前行。
手,被一股溫暖的力道握住,蘇馥掙紮,被緊緊握住,“放手。”
“不放。”某人固執道。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他死了。他因為我死了,卻又救了我媽一命。這是他最後的血脈,我想生下來,這樣我便不欠他了。”
“你要生,便生下來,我來養。”
“可是這樣對你並不公平。”
“愛情,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蘇馥蹲下身體,失聲痛哭。
雲景拉起她,將她擁入懷中,“傻瓜,要哭就到我懷裏哭。”
“我還是愛過他的,你不介意嗎?”
“我也愛過別人。”
世間的很多事,費盡心思想要得到,可得到了卻不是自己想要的。雲景成了駱氏最大的股東,隻要他願意,駱氏可輕易納入囊中。可伴隨著母親的死亡,上一代的愛恨情仇亦隨風消逝,他心中的很多不甘跟怨氣,竟不可思議的跟著放下了。
他說服了陳明君,賣掉了駱氏的股權,結束了在國內的一切生意往來。
兩年後。
美國。
大腹便便的蘇馥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放在客廳的手機響個不停,驚醒了在搖籃裏睡覺的嬰兒,哇哇地哭個不停。
行動不便的蘇馥往客廳挪去,邊接邊話邊哄著嬰兒,“乖乖,不準哭,一會就給你好吃的。”
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聽的蘇馥驚喜地尖叫起來。她馬上給雲景打了電話,“老公,你別去上班了,馬上調頭去醫院,醫生說我爸醒了。”
剛掛斷電話,蘇馥的肚子隱隱抽痛,她趕緊又給雲景撥了個電話,“老公,你先別去醫院了,馬上回家,我好像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