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2 / 2)

“天啦!”冬青驚恐地翻身而起,光滑的身體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隨著做人妻的美好憧憬和做人母的幻想的完全破滅,冬青對身體裏有時難以抑製的強烈渴望產生了厭惡。也是從這時起,她發現鄧家因缺少劉氏的料理已變得亂七八糟。從她決心替婆婆把這個家庭管起來的那刻起,注意力便完全從兆財身上移開了。她的手頭開始有做不完的事,變得衝動易怒,仿佛沒有一個人合她的心思。要不是一個晚上受了紅旗鼓動的兆財第一次摸進她的被窩,冬青幾乎把夫妻間最為要緊的事完全給忘了。

紅旗向兆財傳授的可讓後者找回男人自信的方法並沒奏效,因為這個方法需要男女雙方的配合,可當兆財提出讓冬青用雙手和性器官愛撫自己身體的某一個部位時,馬上遭到了冬青的嚴詞拒絕:

“把我當成啥了?鬼才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兒!”冬青用力把男人蹬出被窩,臨睡前對再次陷入絕望的兆財諷刺道,“你去浪女人那裏吧,她完全可以照你說的辦。”

一連幾天兆財都無精打采,他像個醉鬼似的在村裏遊走,腦子裏一片空白,把白天黑夜完全給混淆了。當他在一個深夜像回家一樣摸進一家院落,並爬上這家土炕時,聽到一串淫蕩的笑聲。他仿佛此時才恢複記憶,猛地記起冬青對自己的譏諷。這笑聲他十分熟悉,隻有浪女人才會發出。連兆財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麼魔力把妻子對自己的諷刺變成現實的。與無數男人睡過覺的浪女人,已把十多年前那段與十一歲的兆財有過的故事完全忘記了,因此她把兆財對自己的責罵當成胡言亂語,壓根兒不往心裏去。“別說渾話了,你說咋個玩法吧。”浪女人已將對方看做了嘴邊的獵物。她溫順地按兆財的指使用幹枯的雙手和鬆弛的乳房撫摸年輕人的全身,嘴裏不停地籲出渾濁的氣息。兆財感覺有條毒蛇在身上爬行,小肚子脹鼓得難以忍受。然而,當毒蛇的舌信舔到肚臍部時,兆財身體裏的某種意識猛地覺醒了,一股難以抑製的熱浪,從頭部和四肢慢慢向腹下聚攏,最後凝聚成堅硬如錐的陽物。這是兆財十多年來隻有女人不在身邊時才有的情形。他幾乎沒費力氣便把女人壓在了身下,感覺渾身有了足可以把一頭牛摔倒的力量。他瘋狂地發泄著,全不顧身下女人發出的如貓般的叫喚,直到身子像抽去筋骨一樣綿軟下來。此時,他滿臉都是淚水,淚水順著雙耳流下來,把散發著難聞氣味的褥子濕了一大片。浪女人像過完煙癮的煙鬼,輕輕地撫摸著兆財的身體,“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我這身子可還是處女。”這是浪女人最後一次縱欲,兩天後的夜裏,浪女人住的茅草房失火。盡管她的惡行為村人所不齒,但全村人還是大呼小叫地拎著水桶趕來撲救大火。但令人驚奇的是,大家潑進的水卻像油一樣燃燒,火越救燃得越凶。大火熄滅後,村人沒有在斷牆殘垣中找到任何東西,連浪女人的一塊小骨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