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夢古伶揚了揚唇角,逸出一聲冷笑,“我懂了。”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七公主一定很樂意聽的。”翠娘神秘地一笑,俯到夢古伶耳邊耳語了幾句。
“是麼?”夢古伶聽罷,興致盎然地挑了挑眼角,看向嫣然。“那麼嫣然,拜托你了。”
三天後,宮中傳出永惠帝病重的消息。
各皇子公主大臣立刻獻上各種珍貴的藥材以示忠誠,惟獨七公主一個沒有。
七公主隻是即日進宮見了永惠帝,屏退所有人與永惠帝長談了一個時辰,據當時守在外間的太監說,隻聽到裏麵不停地傳來咳嗽聲和砸東西的聲音。
七公主離開之後,永惠帝吐了數口血,大笑三聲隨即昏迷,禦醫看診後隻默默地對著皇後跪下一語不發。
同日,當朝丞相柳絕希公開表示將力推七公主坐上帝位,而大將軍皇甫翰卻沒有任何表態。
從形勢上看,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
至此,永惠帝病危,奪位之戰正式拉開帷幕。
夢古伶半躺在貴妃椅上,把玩著一件東西,心不在焉地看向門外。
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毒也解了,休息也休息夠了。那麼接下來,就該做正事了。
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夢古伶見了來人,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嗤笑一聲,“你什麼時候學會敲門了?”
來人聳肩,攤了一攤手,大大咧咧地坐下,道,“沒辦法,我也是遵守規矩。”
夢古伶睨了他一眼,最終抬起了手,道,“你看。”
“虎符?”君念寒倒是驚了一驚,“怎麼會拿到的?”
“偷的。”夢古伶細細地端詳著那半塊的虎符,隻要再拿到另外一半,那麼兵權就都搞定了。
“偷的?也就你幹得出這種事。”君念寒托著腮,眼神瞄向夢古伶,“今天的奏折都看完了?”
“是啊。”夢古伶此時才顯露出一點傷腦筋的表情,每天那麼多奏折,真的是人能幹的事情麼?現在一早起來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今天的折子不知道是堆了幾張桌子了。“來找我什麼事?”
“翠娘找你。”君念寒似是才想起正事來,輕輕一叩桌麵,答道。
“哦。”夢古伶淡淡地應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上官吟最近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君念寒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複又道,“但是暗地裏就不清楚了。”
夢古伶眉頭蹙了一蹙,什麼都不幹,的確不是上官吟的風格,而他那麼安靜……隻有一個可能。“去查蒼流教的資金。”
君念寒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原來……我知道了。”
夢古伶站起了身,走到門口,似是想起了什麼,複又走了回來,手一揚,把虎符扔給君念寒,瀟灑地走了。
蒼流教總壇。
“爺,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他們發覺了沒有?”上官吟坐在石桌邊,獨飲得自得其樂。上官伶啊……我知道所有人都會被我騙過去,但惟獨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