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韓雨芯趴在門板上,怒不可遏地大聲咆哮道。
敢用強力膠,把她的手粘在門板上?!
不想活了。
來不及提上褲子,就被拖至門板上,韓雨芯跪在地上,由於適才的動作過猛,殷紅的血,一下就湧得她整條褲子都是。
恨恨地咬牙,韓雨芯聲音發抖地說:“你給我聽清楚,不管你是誰,太遠有多遠,你就給我逃多遠,否則,我韓雨芯一旦出去,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隻是,不等她把話說完。
嘩啦啦——
冰冷的水,鋪天蓋地從上麵澆灌而下。
韓雨芯當即慘叫出聲,連連倒吸涼氣。
一桶水澆完之後,韓雨芯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臉龐,隨即氣憤萬千就要站起身去撞門板。
她打算先撞開門板,看清故意惡整她的人是誰再說,方便她以後:以牙還牙。
可是,她的右手被強力膠,死死黏在門板上,她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完全拉不開距離去撞門。
在她卯足全力去推被掃帚從外麵死死卡著的門板時,“嘩啦啦”,鋪天蓋地的涼水,再次猶如萬丈巨浪,洶湧朝她拍打而來。
韓雨芯被涼水,澆灌的大叫出聲。
一動不動跪坐在滿是積水的地上,突然之間,她覺得有些無助與絕望。
本想打電話去求救。
但是,南黎川的手機,早已灌滿了水,已經沒辦法再開機。
就那麼呆呆坐在地上,任由外麵的人,以泄憤的方式,一桶又一桶的往小隔間倒水。
韓雨芯不知過了多久,隻覺得,身體忽冷忽熱,腦子又昏又沉。
不小心喝到了水,她嗆得連連咳嗽。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外麵的人,終於發泄夠了。
“咚”的一聲,水桶被扔在地上。
何敏兒拍了怕被水桶勒出印子的手,拉長著聲音,譏誚道:“來,韓雨芯,談一談當寰宇一姐的感想,滋味兒,不錯吧?!”
聽到何敏兒聲音的那一刻,韓雨芯抵在門板上的左手,死死拽成了拳頭。
她一聲不吭,隻是將眸子玄寒幾分。因為她清楚:此刻站在外麵得意洋洋,並且故意羞辱她的女人,一定會死得很慘。
何敏兒聽見韓雨芯不僅不吱聲,連屁都不放一個,頓時囂張的氣焰,愈發高漲。
她惡狠狠咬牙切齒地說:
“韓雨芯,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你嘴巴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焉了?!”
“要不要跪下來,哭著求我放你出來?!磕幾個響頭,或許我會勉勉強強考慮一下。”
“我早說過,在地下車庫你羞辱我之仇,我會十倍奉還。你現在給我得瑟,給我蹦躂啊。”
說著,何敏兒怒氣橫生,將腳上的高跟鞋,用力踩在韓雨芯貼在門板上的手背上。
用力的擰了擰。
尖銳的後跟,就像一把尖銳的鋼刀,插入她的手背。
嫣紅的鮮血,一顆又一顆,急速滴落在積聚地板上的冷水裏,再迅速擴散蔓延而開。
短短幾秒鍾,門板下的積水,已經被染得通紅。
撕心裂肺的劇痛,急速從手背蔓延至全身每個細胞,狠狠刺激著她每一條緊繃的神經。
可是,韓雨芯非但沒有如何敏兒所期盼的那樣,發出楚楚可憐的乞求聲,反而勾唇嗜血一笑:“何敏兒,最好趁著現在你還能動,好好的再囂張囂張,因為,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以後,連動一動嘴皮子的力氣,都沒有。”
一聽這話,何敏兒好像聽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咯咯笑個不停。
她說:“韓雨芯,你到底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早晨的新聞沒看嗎?!現在的陌菲黎,恐怕已經不僅僅隻是寰宇的一姐,而是整個娛樂圈的一姐。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替她羞辱你,你猜她會怎樣犒賞我?!”
“我一直特納悶,你韓雨芯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除了一身的賤骨頭無人能及之外,你憑什麼在我和陌菲黎麵前大言不慚,想要把我們踩在腳底下?!你真以為娛樂圈,那麼好混,一部票房高的電影,這裏就是你的天下?!嗬~,我隻能說:韓雨芯,你太幼稚了。”
“不是吵著叫著嚷著要我好好囂張囂張嗎?!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好好囂張得讓你……萬劫不複!!”
言畢,何敏兒收回踩在韓雨芯手背的腳,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然後踩著漂亮的高跟鞋,優雅離去。
韓雨芯豎著耳朵,聽見何敏兒步伐消失在衛生間之後,她這才卯足全力,試圖把自己的手扯下來。
可是,強力膠之所以被成為強力膠,除了它那無以倫比的粘性之外,還有它的固定性。
韓雨芯使勁用力扯的後果是……掌心,火辣辣的疼。
整隻手的皮,好似都要活生生被扯下來。
正當她鍥而不舍努力掙紮的時候,卡住門板的掃帚,突然被人取下。
在韓雨芯疑惑,是不是有人發現她的存在,想要放她出去時——
“嘩啦”一聲,門板,突然被人粗魯拉開。
韓雨芯整個人都被拖出了隔間。
以極其狼狽且不雅的姿勢,跌倒在地的那一刻,衛生間門口,突然爆出激烈的哄笑聲。
“那不是韓雨芯嗎?!”
“怎麼沒穿褲子?!”
“丟死人了。”
“果然,她如傳言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sao貨!”
“大白天躲在廁所裏,褲子不穿,你們猜她在裏麵做什麼?!”
“肯定是找不到男人滿足自己,自娛自樂的親自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咯!!”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快,拍幾張照片,發微博上,我粉絲肯定爆漲。”
“對,我也拍幾張。”
“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給記者,掙一筆新聞提供獎,然後請大家去吃‘西餐自助’?!”
……
一時之間,光線有些幽暗的衛生間,手機閃光燈不停地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