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在你和我老板還有點交情的份上,我得好好想想,到底替你們準備一份什麼樣的大禮。”
“衝鋒槍,大炮,還是炸彈?!你自己隨便挑一個吧,別跟我客氣,隻要能讓你和那賤男的婚禮,血流成河,麵目全非的,就行。”
“……”聽了金飛的話,韓雨芯眉目一凜。
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大婚在即,韓雨芯並不想惹是生非、滋生事端,所以她繞過攔在她麵前的兩個人,打算離開。
可是,金飛卻身體一挪,直接擋住她的去路。
韓雨芯麵無表情,冷冰冰地盯著他,吐出幾個字:“在我生氣之前,滾開!”
“……韓雨芯,你.他.媽.的跟誰說話呢?!”金飛一聽韓雨芯極其惡劣的言辭,便怒火中燒,“媽.的.把.子,老子告訴你:老板買你的賬,不表示你也能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槍崩掉你這臭不要臉婊.子的腦袋?!”
說著,金飛就要掏出槍,狠狠砸在韓雨芯的腦袋上。
然後,扣動扳機,一槍斃了她。
別怪他太粗魯,沒有紳士風度。
誰讓他現在看見她的這張臉,就厭惡憤怒得像大開殺戒。
站在一旁的秦寒,在看見韓雨芯和南黎川試婚紗出來,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不過,他比金飛更能自控。
於是,他上前,按住金飛的手,阻止他的行為。
相比金飛的粗魯野蠻,他顯得儒雅多了。
他說:“韓小姐,今天我倆來,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想請你去一趟淩宅,花十分鍾,去看看老板,哪怕一眼,也行……”
韓雨芯聞言,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對不起,我很忙,我女兒馬上就放學了,沒有時間去淩宅。”
瞄到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韓雨芯繞過他倆,準備離開。
金飛聽了,頓時怒不可遏,他衝著她的背影,大聲咆哮道:“韓雨芯,我老板因為你都快死了,你難道連去看他一眼,都不肯嗎?!”
*
下著蒙蒙細雨的夜,又黑又沉,在暗淡路燈的點綴下,愈發的深邃迷離。
淩宅。
黑色轎車,剛在別墅前麵挺穩,一直守在門口的冷若冰,便急速迎了上去。
“秦寒,金飛,怎麼樣?!”她急切地詢問,“韓雨芯,來了麼?!”
而,剛剛鑽出轎車的金飛,便憤懣萬千的謾罵出口:“kao!!韓雨芯就是一個十足的無情無義的賤.人!!”
帶著無盡怒氣的嘹亮聲音,在夜空中急速盤旋升騰。
冷若冰聞言,眉頭立即皺得又深又緊。
覷見秦寒跟著鑽出車廂,臉色也十分難看,她心裏已經猜出個大概了。
金飛實在氣不過,咬牙切齒的對冷若冰說:“你知道韓雨芯,有多賤麼?!知道老板生病了,她絕情寡義不來看望就算了,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她竟然說:不是還沒死麼,等老板死了,再去請她參加老板的葬禮,到時候,她非常樂意前來。”
“我cao她祖宗十八代,她算個什麼東西?!真以為自己是貌若天仙,能迷得老板神魂顛倒、為她生為她死麼?!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配得上老板麼?!竟然還說:老板的死活,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的丈夫是南黎川。”
“南黎川明明就是個爛貨、慫貨,處處不如老板,韓雨芯竟然為了他,說出這番話來,這說的是人話麼?!老板的傷勢,全部是她害的,她沒有一點愧疚就算了,反而無動於衷。”
“冷若冰,你知道最過分的是什麼嗎?!秦寒把老板母親留給她的家傳:鑽石項鏈,送給韓雨芯當結婚禮物,那女人不屑瞥了一眼,直接給扔地上,還跺了幾腳。”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別讓我再看見那賤.貨,否則……我真的會一槍嘣掉她的腦袋。”
“……”
“……”
……
金飛,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懣。
冷若冰有些不敢置信。
完全不相信韓雨芯會說出這番話來。她扭頭看向秦寒,詢問道:“秦寒,韓雨芯真那樣說麼?!”
秦寒沒說話,隻是雙手插在褲兜裏,摸著被韓雨芯一腳踩壞的項鏈。他得找個時間,把項鏈修好。
金飛接著叫囂:“還不止這樣呢。我和秦寒找到韓雨芯時,你知道我和秦寒看見什麼了嗎?!我們竟然看見:她和南黎川剛剛試完婚紗,從婚紗沙龍出來,那甜蜜幸福得,看得老子不停冒鬼火,當場就想掏出槍斃掉南黎川,讓那賤女人痛不欲生。”
“憑什麼她那麼開心快樂,而老板卻病重難過?!她是鐵了心要給老板戴綠帽子!!!!我真心替老板感到寒心和不值,我特別納悶,老板到底喜歡韓雨芯什麼?!”
“……”聽著金飛的嚎叫,秦寒蹙了蹙眉,本能抬頭看了眼四樓,低聲提醒道,“金飛,小聲點,別讓老板聽見。”
打從那天離開起,在車子裏,淩宇耀便頒布了聖旨:不準去找韓雨芯。
“小聲什麼?!反正:我已經決定了,等韓雨芯和南黎川結婚的時候,帶一個部隊的特種兵去,拿著機關槍,‘噠噠噠噠’把韓雨芯那群人,全部射成馬蜂窩,送他們去見耶穌。”金飛疾言厲色的叫嚷著,目光滿是凶狠與凶殘。
正當金飛,打算進一步大刺刺把韓雨芯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時,“哐嘡~”一聲脆響,四樓的玻璃窗,被水杯砸得粉碎,玻璃,劈裏啪啦往下垮落。
“……”
“……”
“……”
得到淩宇耀憤怒的警告與提示,這三個人,不敢再造次,立即閉嘴,紛紛驚恐抬頭看向四樓被砸壞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