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對他拱了拱手:“謝謝啊,哥們。”
杜少仲看秦放這個樣子心情實在不佳,也不再胡攪蠻纏了。杜少仲先把美人給打發了,才停下車問:“哥們,想去哪裏?我請客。”
秦放說:“蘭桂坊。”
杜少仲將眉毛一挑:“呦,秦部長下海了,肯去夜場去了。”
“滾。”得,這替人解愁還得看人眼色,他這交的都是什麼朋友吧。
杜少仲是蘭桂坊的熟客,到了就開了個vip包廂,兩人也沒有叫小姐,倒是叫了一桌的酒,杜少仲看到熟人出去打了個招呼一進來就看到秦放自個喝上了。
他一向知道秦放的酒量也沒多好,今個喝起來倒不要命了。
杜少仲過去把秦放手裏的酒瓶搶了過來:“我是請你來喝酒的,不是請你來送命的,未來妹夫。”
秦放本來是要去把酒瓶搶回來的,聽到杜少仲著重強調未來妹夫四個字。頓時連酒都不想喝了,從煙盒裏抽出煙來點上。
杜少仲終於找到了訓他的機會:“你說你怎麼這麼不開竅。不想娶,不娶就得了。就是你家老頭子不樂意,你帶著那丫頭遠走高飛就得了。”
“你懂什麼,她走得了,她哥怎麼辦?”
杜少仲終於把話套出來了,一雙眼睛亮得跟狐狸一樣:“嘖嘖,秦部長,讓我怎麼說你好了,你可真是一情聖,連自己都搭上去了。那你怎麼不告訴她呢,就由著她恨我。”
秦放狠狠的吸著煙,良久才慢慢的說:“她那個性子,我若告訴了她,她肯讓我做麼?”
他又說:“少仲,我有時候真恨我自己無能,要不然也不能眼看著自己被人操控。”
杜少仲想了想,又歎了兩口氣,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歎氣。大概是第一次聽到秦放說這樣的話,他自己不就是不願意搭理那個圈子裏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才不肯和嚴家多加來往的麼。
秦放心裏著實煩,杜少仲也不知怎麼勸他。兩人又喝了一會兒也就離開了。秦放沒有開車出來,於是攔了一輛的士,司機問他去哪裏,他本想著回家的,不知怎麼卻報出了醫院的名字。
秦放下車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喝酒喝多了產生了幻覺?怎麼會來了這裏呢?可是一確定,確實是到了醫院。他迷迷糊糊的想,既然來了,就上去看看吧。
他繞過門診去了住院部,也沒座電梯,沿著樓梯慢慢的走上去,等走到七樓的時候已經到了高幹病房。整層樓都沒住幾個病人,所以靜悄悄的。他看到走廊盡頭那間病房的門開著,房裏透出一束光來。他不敢往前頭走,靠著牆壁站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那間病房的門被人關上了,連燈光都暗了。他才敢慢慢走上去。經過護士值班台的時候他特意放慢了腳步,好在值班的護士睡著了,並沒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