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從徐思業辦公室出來之後又一連開了幾個會,會後被同事拉著一起去吃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進門之後發現屋裏的燈都熄了,唯有臥室裏透出一點點淡黃色的光芒。
秦放盯著那暗淡的光束,隻覺得自己是做夢一般,她素來怕黑,他不在的時候她睡覺都會開一盞小燈,於是每次他晚歸,都會看到臥室裏那點溫暖的燈光。
可是臥室裏那盞燈已經多就沒有再亮起過了呢?
兩年?不對,是兩年三個月零十天。
他清楚的記得時間,隻有他自己知道在他走後,他是怎樣一天天度日如年的熬過來的,他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她,她裹著一床被子,把頭埋在枕頭裏麵,房裏開著冷氣,她睡得不安份,半隻胳膊都露在外頭。他隻能看到她的小半張臉,露在淡黃色的燈光裏,一臉的凝重。
他坐過去把空調的溫度調高,又把被子拉上來。走的近了才聽到她原來在磨牙。
咯吱咯吱的聲音倒讓他歎了口氣:“你夢裏還恨著我麼?”
秦放洗完澡小心的躺倒床上去,隔著被子把她整個人抱了過來。
她的頭就抵在他的下巴上。嗬氣如蘭。他覺得他像是在飲鴆止渴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留她多久,卻又不舍得放手。
她夢裏感覺到他的存在,又或者是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她在他的懷裏掙紮裏一下,不耐煩的說:“真臭。”
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完全還是當年別扭嬌羞的小姑娘語氣,完全不像現在的沈晗之往往全副武裝的站在他麵前,冷漠的叫他秦部長。她向來睡的沉,秦發並不怕把她吵醒來,於是又把她往自己懷裏攏了攏。
也許,隻有在睡夢中,她才肯這般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懷裏吧。
宏業總裁室。
秦放從許懷年處獲悉昨天晚上的事情。傍晚的時候就把準備從下班的杜少仲堵在總裁室門口。
“進去。”
杜少仲雙手做西子捧胸狀,拉著身邊的美女秘書擋在自己的前麵:“秦部長何事如此惱火?”
秦放拽著杜少仲丟進了總裁室,砰的一聲把們關上了。
杜少仲看了一眼外頭瞧熱鬧的助理,秘書們,可憐兮兮的對秦放說:“秦部長,關於咱兩的風言風語本來就不少,那啥,還是打開門說話吧,省的我的那些美人們亂猜亂想。”
從來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考慮杜少仲的行為,就比如他這宏業二十四樓的總裁室,整層樓你再也找不到除了杜少仲之外的雄性生物,搞的辦公室跟皇帝的後宮一樣美色成災,虧他也不嫌吵。
“滾,你自己交代昨天晚上做了什麼?”
杜少仲早料到他是來早自己算賬的,心裏準備充分,也就不懼不怕,坐到了自己的沙發椅上:“你說沈家的那個丫頭啊,嘖嘖,雖然長得不咋地,皮膚是不錯。我最近正好這種肌膚賽雪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