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他怎麼喊,沒有人回應。
他不禁加快了步伐,推開臥室的門,最後,在陽台上的角落裏找到了她。
她蹲在那裏縮成了一團。
他在她麵前蹲下身來,輕輕撫摸她的頭發,輕聲問:“莫莫,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臉慢慢的從膝蓋裏抬起來了,看著他,沒有燈光,沒有月光,可他還是看到了她哭紅的眼睛,沒有聲音,隻有眼淚不停的流。
“跟我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她搖頭。
“你還需要騙我嗎?是不是你爸爸出了什麼問題?還是缺錢用?跟我說,好不好?”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像是怕嚇壞了她。
可是她說不出來,她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搖頭,眼淚無聲的滑落。
他想,能讓她如此痛苦的,應該是她的家人了,沒有看到莫潮汐的蹤影,他問:“小莫莫呢?他去哪裏了?”
“他說想凱若阿姨,我便把他送到凱若那裏了。”這個晚上,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因此也無法把小莫莫帶在身邊。
“那就是你爸爸了?你放心,我給阿勳打電話,讓他過去陪著,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交給我,好不好?”他說著,就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不,阿宸,爸爸也沒事。”她撲進了他的懷裏。
他隻好放下了電話,牢牢的抱著她:“外麵冷,走,我們進屋去。”
“我不進去,阿宸,你抱緊我……”
“傻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就是想你了,特別特別想你……”
“那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天大的事,我也不會再離開你,好不好?”
“阿宸——”
他推開一點距離,摸到她一臉濕潤,他輕柔的吻她的眼睛,吻她的眼淚:“好了,不哭了,我有禮物要送給你,想看嗎?”
她點點頭。
於是,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來,打開,在黑暗的夜裏,什麼都看不到,但她感覺到,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在了她右手的無名指上,緊接著,觸及到一個溫熱的唇。
那個輕柔的吻,落在她指間的戒指上,伴隨著那低沉迷人的嗓音:“親愛的莫小姐,你願意嫁給鬱冷宸先生嗎?一生一世陪伴他,照顧他,和他共度一生,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阿宸,我——”
“願意嗎?”他再一次問。
她流著淚點頭:“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她一口氣喊了好多個我願意,因為,她真的想嫁給他,她是真的想嫁給他,可是,五年前,他們是有緣無分,五年後,他們是命中注定。
她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老天爺要這麼懲罰他們?
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她緊緊的抱住了他。
他將她抱回了屋裏。
燈光下,她指上的那枚戒指如花兒般綻放,精雕細琢,閃耀奪目,折射出無與倫比的美麗光芒。
“喜歡嗎?”他問。
“這是你設計的嗎?”
“對,我設計的,天下間隻此一枚,獨一無二!”
他如此用心,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其實,什麼都不用說,也什麼都不能說。
他摟著她,擦去了她的眼淚:“我無法想象你過去到底吃了多少苦,今後,我隻想給你最好的一切,以我的能力給你最好的一切!如果你感動的想哭,幸福的想哭,我可以在我懷裏哭,但是今天不許哭,因為明天啊,我要娶一個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答應我,好嗎?”
他很溫柔,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她也無法想象,如果明天,他發現自己所娶非人,他會怎麼樣?
但,她已經沒有能力去想明天了,她隻剩下今天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最後一夜,好好愛他。
她傾盡了自己所有的熱情,化以往的被動為主動。
直到,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她褪盡了,他吻著她笑語:“你今晚這麼大膽,這麼熱情,我是無法放開你了,可是我還沒有洗澡呢,怎麼辦?”
“我陪你洗。”
“這可是你說的,這次可不許打退堂鼓啊!”
“好!”
他們從臥室到浴室,再從浴室到臥室,她仿佛不知疲倦一樣,隻希望今夜不要過得那麼快,時間再長一些,再長一些……
以前,麵對他強烈的需求,她總以為自己會累死過去,隻有今晚,她真希望自己可以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那麼她也就不必再去傷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