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從相識到相愛,再到分離再到重逢,有足足八年的時間了吧,她卻總是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去具體形容他。這個男人,哪怕泰山崩於前他也能夠一笑置之,對待工作上,他也是喜怒不形於色,任何時候,別人都揣測不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總是對他著迷,不管他的哪一麵,哪怕是他壞壞的欺負她的時候,她嘴上會罵他,心裏卻是幸福的,因為他的壞,隻會體現在她一個人身上。
“你一直這樣看著我,是因為我今天比較帥嗎?”他興許是感覺到了她的凝望,轉過頭來拋給她一記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順勢就想攬住她。
“你別亂動。”她急忙抓住了他的那隻受傷了都不安分的手。
“那你就看好了,再亂動的話就是你的責任。”
他旁若無人的和她說笑,仿佛已經忘記後麵方琪的存在了。
而方琪,所有的話也都因為他們這個突如其來的小插曲,給停頓了。
“方琪,你繼續說你的。”鬱冷宸頭也不回的拋給她一句。
“我繼續說我的,你有心聽嗎?”方琪的聲音有點低。
女人家的心思,不知鬱冷宸懂不懂,莫向晚是心知肚明的,隻好把他的手放到他的腿上,低聲警告他:“你不許再亂動,聽方琪說。”
她也應該好好想一想,方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結果就因為他們的這個小插曲,到了家樓下,方琪要說的內容還沒有說完。
“那個,你們不去家裏談?”莫向晚問。
“就在車裏說吧。”鬱冷宸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對於方琪的態度也是冷淡的。
莫向晚也不想影響他們工作,便先下了車,回去給他做晚餐。
一個人的空間裏,很安靜,安靜的又想起了方琪的話:“你要留在宸少身邊,就做點對他有用的事,不要讓他一次次的為你犧牲,一次次的為你付出更多……”
好像,方琪知道很多,喬子勳也知道很多。
隻有她不知道。
可是,鬱冷宸不想告訴她的事,喬子勳和方琪都不會說的。
她隻是不知道,方琪的這話裏,是不是跟她莫向晚有關係?阿宸他,到底為了她犧牲了什麼?
“你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他已經回來了,她連開門關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他已經來到了廚房,從身後,將她圈入懷中。
“方琪走了?”她問。
“嗯。”
“你怎麼不請人進來喝杯茶?”
“幹嘛請她進來?”
他顯然不想多說關於方琪的事,手在她身上不安分起來,摸著摸著就進了她的衣服。
她躲了一下沒躲開,笑道:“你怎麼不分場合的胡鬧,我這裏還開著火呢!”
“我餓了。”
“我不就在做嗎?”
“但是我現在就想吃。”
“好吧。”
她隻好盛了一勺湯,轉身喂到他嘴邊:“嚐嚐。”
“有點燙,你給我吹吹。”
“你不會自己吹嗎?”
說著,她給他吹了吹,再送到他嘴邊。
這次他乖乖吃下了。
“好吃嗎?”她問。
“不好吃。”
“那你想吃什麼?”
“想吃你。”
話音落下,她已經被他抱到了灶台上。
緊接著,就是那來勢洶洶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脖子上。
“阿宸,小心你的手。”她不忘提醒他。
“我記得某個女人前些天無所不用其極的勾引我來著,此時此刻,能忘記我手上的問題嗎?”
“不能!任何事都不能讓我忘記你手上的問題!”
他笑了,把那隻受傷的手伸到了她麵前:“手在這裏,交給你保護。”
她看著那隻手,握著那隻手,輕輕撫摸著那繃帶,想著他曾經為她彈琴,想著他曾經為她畫畫,她輕輕的吻了上去:“阿宸,答應我,好好愛惜它,因為,我還想聽它彈琴,還想看它拿起畫筆……”
“傻瓜!”他笑著撫摸她的頭發,撫摸她的臉頰,把她擁進了懷裏:“我答應你!”
“阿宸……”
他的吻再度落下來了,是溫柔的,是細碎纏綿的,從她的眼睛滑下,順著臉部那柔美的曲線,一點一滴,吻過她的每一處感官,落入白皙美麗的頸窩裏。
閑著的手也不安分起來,連那隻受傷的也不例外,當紗布劃過她的身體,癢的她難受。腦子裏還一直有一個理智在提醒她,他的手受傷了,她不能讓他亂來,但這男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的呼吸,她的意識,就漸漸被他奪去了。
一種將要窒息的感覺,緊緊鎖住了她,她沒有絲毫的力氣從他的氣息裏掙脫。
意亂情迷之間,她聽到耳邊一抹低柔黯啞的聲音在問:“告訴我,莫莫,你有多想我?”
“我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對他的思念,哪個詞語能夠形容呢?
她找不到。
“阿宸——”
她低喃著他的名字,抱緊了他。
渾身,沒有一寸肌膚能夠逃得過他的唇舌,直到兩具身體黏住彼此那一刻,她終是放棄了矜持,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身。隻是,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眸。
深邃的目光,落在那兩朵羞澀的紅暈上,漸漸柔和了,帶著一絲邪惡去輕輕觸碰她的唇:“壞女人,看著我!”
“不要!”她搖頭。
他低低的笑出了聲。
“莫莫,說你要我!”咬著她的唇低語。
“你,你太壞了——”
“那你到底要是不要?”
“要……”
話音未落,雙唇就被已他牢牢的封住了。
此時此刻,她感覺到了他的欲望,她什麼都不再想了,身體如花兒一般為他綻放,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一個期望:為了她的小莫莫,請賜予她一個孩子吧!
終於,他們是要融為一體了,卻在這時,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驟然傳來,她頓時如夢方醒,急忙去拍他的胸膛,“阿宸,鍋——”
“什麼鍋?”他現在隻想要她,對於別的都沒心思去管。
“你等一下,先看看鍋。”
一番纏綿,讓他們都忘記了鍋還在火上,稀飯大滾,溢了出來。
她反射性的要去掀鍋蓋,被他及時懶住了,“你別動。”
“你也別——”
她話沒說完,他已經掀掉了鍋蓋扔掉一邊,緊接著關掉了火。
此時鍋是什麼樣子她也顧不得了,急忙又抓住那隻掀鍋蓋的手,“怎麼樣,燙到沒有?”
“有啊!”看她那麼著急的樣子,他故意慢慢悠悠的說:“燙到了,還很嚴重。”
“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嘛,一隻手已經被燙傷了,你還要燙傷另外一隻手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愛惜自己?幾分鍾之前還答應我的事,怎麼你轉眼你就全都忘了?”她看著他手上那一片紅紅的地方,又生氣又心疼。
他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她瞪他。
“好了,不過被燙一下而已,不能阻止我今晚要你!”
他又環上她的腰,輕輕用力,她的腳已經離開了地麵。
抱著她回到臥室,兩具身體雙雙跌倒在床上,他也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