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他在,她不好意思啊,推推他的胸膛,“你出去。”
“你哪裏我沒看過沒親過?勾引我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好意思。”他說的理直氣壯。
“情況不一樣好不好,你出去啦。”
他就是不肯出去。
她沒辦法,隻好又把手伸向他:“那你再抱我出去吧,你在這裏我解不出來。”
“那好,我出去,你不許鎖門,聽到沒有?”他警告她。
“好。”
他真的出去了,她整個人才徹底鬆懈下來,無力的扶著牆壁,在馬桶上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喝酒又發燒的緣故,竟提前了她的生理期,她在馬桶上坐了好久,按著自己的腹部,始終沒辦法起來。
“莫莫,好了沒有?”他在外麵問。
“好了好了,你等一下。”
她沒辦法,隻好強迫自己站起來,腳步還沒有邁出去,眼前就是一暈。
鬱冷宸在外麵聽到咚的一聲響,第一時間開門進來,就見到她暈倒在地板上,他又心疼又生氣,去把她抱起來,“該死的,我再相信你我鬱冷宸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你別生氣嘛,我——”
“閉嘴,現在開始保持沉默。”看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阿宸——”她賴在他懷裏撒嬌,“你別生氣嘛,阿宸,好阿宸,別生氣,好不好?”
她主動去親他去吻他。
心裏那點氣也被她徹底融化了,瞪著她:“確定隻是生理期?”
“嗯。”
“不許騙我。”
“沒有騙你了,是真的。”
“以前生理期也不見你這麼痛苦,怎麼回事,老實告訴我。”
“我現在很累,不想說話——”
“莫向晚!”他連名帶姓的叫她,有些危險的意味。
“你去幫我買點止疼藥好不好?”她懇求。
“那你老實在家裏,不許再有任何意外狀況!”
“好!”
他去了。
樓下就有24小時營業的大藥房,誰知,他卻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
她疼的有些受不了,把身體縮成了一團,迷迷糊糊的竟然又睡著了。
再醒來時,是被他叫醒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隻看到窗外夜幕已降臨了。
“來,起來。”
他在床邊坐下,扶起她,讓她靠著他的胸膛,他環抱著她,一手端著一個碗,一手拿著一個小湯匙。
“紅糖小米粥?你怎麼會做這個?”她問。
“我給凱若打電話問的。”
“你——”
“別說話,先吃點。”
他一勺一勺的喂她吃。
吃完了,她就靠在他懷裏,他抱著她,一隻手在她的腹部輕輕的給她按摩。
“有個問題要問你。”他在她耳邊說。
“你問。”
“為什麼你那麼怕冷?身體總是那麼冰涼,為什麼?”
“因為現在是秋天了。”
“你當我是白癡嗎?”他不會被她糊弄過去,因為重逢那一天,在酒店房間裏,她的身體也是那麼冰涼。
她見躲不過去了,隻好說:“孩子出生的時候,受了一點風寒,所以就這樣了。”
她采取了最簡單的說法。
但是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月子期間是受不得風寒的,能撿回這條命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不由得抱緊了她,那麼困難,都沒想過要找她?
她難道不知道,五年來,即使在國外,他也沒有換過號碼,為的就是等她的電話嗎?
許久,
許久許久之後,他才又問:
“你昨晚找我,想跟我說什麼事?”
“沒什麼事。”
“是嗎?”他不信。
久久的沉默,莫向晚臉上的笑容,微微淡了。
本來是想告訴他部分真相,想盡快要一個孩子,可是如今,她已進入安全期,懷孕幾率幾乎等於零,她又何必再告訴他呢?
“你又在算計什麼呢?老實交代,我要聽實話!”他沒有忽略掉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你要聽什麼實話啊?本來就沒什麼事,那隻是想要你回來的一個理由而已!”她無奈的說。
“是嗎?”
“你不信我?”
“你的信用早破產了,還要我如何相信你?”他低低的笑出聲來,把眼中的那一抹精明藏在了笑容背後,一麵給她按摩,一麵,在她耳邊低問:“還疼嗎?”
“好多了。”
她在他懷裏,背靠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掌心的溫暖,心裏,有一股暖流劃過。
可是,她沒有幸福的權利,她還有一個住在醫院裏的兒子,還有一個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她不能自私的享受他們的二人世界。
鬱冷宸在她的頭頂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憂傷。
其實,她心裏有事瞞著他,他又怎能感覺不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莫向晚更了解他鬱冷宸,也沒有人比他鬱冷宸更了解她莫向晚。偏偏她又是死硬派,隻要是她不想說的,他撬開她的嘴她也不會說。
看來,他得更深入的去調查一下她了。
“阿宸——”
“嗯?”
“我睡了一天了,我睡不著了。”
“所以呢?”
“嗯——”她想了想說,“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什麼禮物?”
看著她離開他的懷抱,去自己的包裏拿那所謂的‘禮物’,他的目光深沉了。
此時此刻,她不是對他有所要求,而是要送禮物給他?
看她真的從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巴掌大的小禮盒來,遞到他麵前:“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領帶?”他看一眼那盒子。
“嗯。”
“我不要。”
“真不要?”
“不要。”
“不要就算了,我扔了。”她惋惜的看一眼那盒子,眼看就要扔到垃圾桶裏。
關鍵時刻,他從她手中拿了去,有意無意的看著她:“我姑且打開看看,要是你把那送給土豪的領帶送給我,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隻是笑,然後,看著他把那盒子打開。
當然,不是那土豪色,也不是那大紅色,而是低調簡單的深藍色,搭配著條紋,看起來高貴優雅,一如他的人。
“還喜歡嗎?”她問。
“不喜歡。”
回答的真夠幹脆的。
她有一些小失望,“那就算了,你戴這麼廉價的領帶出去,也會被別人取笑,算了,扔了吧。”
她說著,就要奪過來扔掉。
誰料,領帶沒奪過來,一拉一扯的,之後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閃耀的星眸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我的眼光很挑剔,不是什麼禮物都收的,以後要想買我喜歡的東西,得讓我親自挑選。”
言下之意就是,她以後要逛街,隻能讓他陪著。
她聽出來,笑容回到了她的臉上,摟著他的脖子,她的語氣也變得溫柔:
“其實,你還是很開心的對吧?”
“我開不開心對你很重要?”
“當然!”
“為什麼?”
“因為你開心的話,我就可以順便提個小要求。”
“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