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漸籠罩下來。
初秋的季節雖然還不算冷,但是,她怕冷。
因為她的父親一直重病住院,唯一一個健康的弟弟要上學,還要分心照顧父親,她懷孕的時候已經沒有人照顧她了,更何況生下莫莫的時候,她光是照顧莫莫就夠忙碌了,當然自顧不暇,沒能做好月子,染上了風寒。
若不是剛剛出世的兒子,還有重病在床的父親,可能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她莫向晚的存在了,她是為了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強撐著一口氣活到了現在。
可以說,她這條命是撿回來的。
為了兒子,她從來不覺得苦。
所以這一次,為了兒子,她還要堅持,一定要等到鬱冷宸回來。
後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是鬱冷宸打來的:
“聽說你翻天覆地的找我,什麼事?”
“我想見你一麵,有些事,我想當麵跟你說,好嗎?”她問。
“我憑什麼讓你見?我是你隨便想見就能見的嗎?”
“阿宸……”
他仿佛沒有聽到她的低喚。
她卻在電話裏,聽到那邊有女人的聲音。
她叫不回他,隻能等著,也不敢掛掉電話。
隻是,聽著電話裏傳來他低低的笑聲,還有女人和他調/情的聲音,她心如刀割。
這是他給她的懲罰嗎?
他顯然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忘記了電話還通著,不斷的聽著電話裏傳來的他和女人的笑聲,還有女人那尖銳的呻/吟,偶爾,還夾雜著幾聲粗重的喘息,她終是忍受不住,環抱著自己,在夜風裏失聲痛哭。
“哎呀,宸少,你別一直折磨人家了,電話還通著,你先講電話嘛!”
是那女人被他弄慘了,哀求著他接電話,他才終於接起電話來,漫不經心的問:“你怎麼還在?”
“我有事要跟你談,我們能當麵說嗎?”她壓抑著哽咽的語氣,黯啞的嗓音裏,帶著一抹懇求。
然而,那頭傳來的隻是沉默。
她不知他是在做什麼,有沒有聽到她的話?有沒有考慮見她一麵?
她正準備再一次開口問,卻聽到,他掛斷了電話。
他這意思,是不給她機會嗎?
她隻能繼續等,就坐在他的公寓大廈前等。
終於,看到他的車子在她眼前停下,她站起身,等著他走過來。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往公寓裏麵走去。
她跟著他。
聞到了他身上那殘留的女人的香水味,她要自己別去在意,就一路跟著他進到他的家裏。
他突然轉過身來,她低著頭沒有看到,一下子撞進了他的胸膛。
“我餓了。”他說。
“那你想吃什麼?”
“隨便。”
她點點頭。
因為來過這裏一次,不算很陌生,便進到他的廚房裏,在最短的時間裏下了一碗麵,端到他的麵前。
“找我什麼事?”他一邊吃一邊問。
“那個——”她猶豫了又猶豫,索性直白的問:“我記得你說過,女人對於你來說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想問你,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