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古家村古大力家的院門從外麵被人推開,破舊的木門直接報廢了。
古雪兒一雙小腳倒騰得飛快,隻恨自己來得太晚了,恨不得飛起來。一雙秀美紅唇輕啟,喘著急促的氣息,原本白嫩秀美小臉滿是酡紅。
一雙晶亮的眸子,直射向院中來回的掃視,眸中映射著焦慮的光芒。一眼看到正屋門前,倒在地上的娘親身下的襦裙已經被鮮血染紅,旁邊鋪就的石子路通紅一片,刺得她雙目發疼。
人倒在那裏,竟是無人過問。透過窗戶,隱約間可見屋內坐在窗前的人影。
院中的情景使得她原本急切的步伐,更像是要飛起來一般。眼中爆射出憤怒的火焰,顫著的聲音,徹底失去了原本的穩重,帶著焦急、關切。
“娘親!”
十四歲豆蔻般的年紀,嗓音中還帶著些柔嫩、尖利,夾雜著一絲的害怕,這一聲衝破了小院。
目光狠戾地瞪了眼正房方向,腳下停也不停,更顧不得什麼了,直接彎腰抱向倒在血泊中的婦人。
“一個個不孝的東西,給她找個享福的窩不願意,難道專要配個要飯的不成。一群不知好歹、四六不通的玩意兒,……”
屋裏傳來一陣陣的罵聲,焦急阻止的聲音從古楊氏的口中說出,話語還是那樣不疾不徐輕柔和緩,似乎她永遠不會生氣,在那個疾聲厲色的聲音下,顯得分外的柔弱。
“娘沒事兒,你不要這樣!會讓她們發現你的特殊,家裏有一個你長兄就夠了。”
這就是她的娘親,一個溫柔似水的婦人。
忍著疼痛拒絕大女兒抱自己進屋,寧願就這樣倒在院中。
“娘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理這些做啥,到時也要女兒肯才行。”
說著一個用力將娘親抱在了懷中,雙眼怒瞪向正房的方向一眼,雙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屋中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又繼續起來。雖然還是那樣的語氣嚴厲,可是無端的就是給人矮了一截的感覺。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誰讓你起來的,你個不孝的東西!”
屋裏傳出蒼老的罵聲,聲音淩厲、中氣十足,絲毫不在意將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孫女頭上。
絲毫不懼那裏傳來的怒罵,甚至她可以清晰的聽見有人下地的聲音傳來。邁開步伐,走向自己的家,那個位於院中角落的兩間小屋子。
正房的門忽的一聲打開,麵容蒼老滿臉褶皺,身著灰色襦裙的老婦人,瞪著圓眼睛出現在門口。怒瞪向抱著娘親進屋的古雪兒,如果目光能殺人,古雪兒母女二人已經是一團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