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歡顏早就發現了他,“他怎麼匆匆來又匆匆走呢?”
宮中所有公主和皇子的母妃都健在,所有的孩子都要叫皇後一聲母後,可是都不親,
皇子公主們,更多地是與自己的親生母妃相依為命,而皇後則更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母親,他們的關係,與其說是母子,不如說是君臣更為貼切。因此,盡管他們表麵上對皇後恭敬有加,但內心怎麼想的誰又知道呢。更何況,皇後的親生兒子,是他們的攔路石。
皇後看也不看亓官明,她的眼裏隻有許久不見的女兒,旁人不能奪取分毫注意,“大概是想要去見皇上,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折返了吧。”
亓官歡顏常年在外,對他的了解不如皇後多,看著自己女兒迷茫的樣子皇後又說道,
“亓官明雖然在外名聲不佳,常常不學無術,沉溺於荒淫作樂之中,但他對母親卻十分孝順。葉晃之事,想必他也不知情。”
皇後能想明白的事情,皇上自然也心知肚明。關於亓官明,他應當是被無辜牽連的,所以受到的懲罰不會太重。於是,亓官歡顏將話題重新拉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
皇後給她的幾個人,這些人都是狄家出身。她不確定這些人是否值得信賴。她思索著:“這些人,是怎麼訓練的他們?是可信的嗎?會不會有外人安插進去的眼線?”
皇後聽了亓官歡顏的疑慮,臉上露出了柔和而堅定的神情。她輕輕拍了拍亓官歡顏的手背,安慰道:“歡歡,你有疑慮母後很開心,畢竟在這個宮廷裏,人心難測。”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些狄家出身的人,並非我親自挑選並經過嚴格的審查。至於訓練,他們都是經過狄家的精心培養,具備了一定學識,他們的賣身契也在狄家手裏。但是。家奴也有反主的,是否能夠信任,你該學會自己判斷,母後相信你能做的很好。”
那幾個人是給程季青準備的,留在亓官歡顏跟前伺候的時間不多,所以選擇的時候他隻選擇了才貌,是否忠誠,不在她的考慮之中,畢竟也翻不起波瀾。
隻不過是籠絡人心的工具罷了。
“母後說的是,都聽母後的。”
亓官歡顏的笑容如同春日陽光般明媚,耀眼,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身旁玉珍嬤嬤那瞬間閃過的怪異表情。
景仁宮的點心沒有吃完,又接到了前往景仁宮的傳喚。
景仁宮內,氣氛似乎比往常更加肅穆。亓官歡顏踏入宮殿,隻見皇上端坐在主位上,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她心中一緊,連忙上前行禮。
“寧安,過來坐。”喜善幹淨利落的端來點心。
“是,父皇。”亓官歡顏恭敬地回答,她不知道亓官天川為什麼要找她,皇上不開口她也不開口。
無聊之餘,她又打量景仁宮,這些年都沒有新變化,突然,她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氣氛這麼緊張了,在景仁宮伺候的人隻有喜善,其他人都去哪了?
皇上也終於放下他手中的奏折。“聽說是你救了你四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