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我會向父皇如實稟告。你查案出色，不僅還公主清白，更是救駕有功。”亓官朗對把自己縮成鵪鶉的程典說道。
聽到亓官朗的讚揚，程典心中既害怕又激動，又帶著一絲絲的不安。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既驚又喜的光芒，卻又迅速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亓官朗的眼睛。
“太子殿下……我……我隻是盡了自己的職責而已。”程典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盡力保持鎮定，“能夠為公主洗清冤屈，保護殿下安全，是我最大的榮幸。”
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又放開。
\"這些人暫且押回刑部大牢，待本宮向皇上詳細稟明後再做定奪。同時，派人徹底搜查他們的府邸，查明他們與讚禮郎貪汙一案是否有所牽連。他們的家眷也控製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能出門。\"
亓官朗征用了程典的馬車，因為他的暗衛傷勢嚴重，急需救治。考慮到能治療的最近的地方是亓官歡顏所在的莊園，就和程典分開走了。
“他是何人？”
亓官朗指的是十五，亓官歡顏回答道：
“他是我父皇在我年幼時賜予我的暗衛。”
“暗衛？”對方顯然有些驚訝。
“哥哥，我並非有意隱瞞。隻是他的身份確實特殊，不便輕易透露。”亓官朗解釋道，“這是我與父皇打賭贏得的，他作為獎賞，被我討了來。”
寧國的公主和皇子在年滿十五歲時，都有權挑選兩名暗衛作為貼身保護。雖然妹妹尚未到齡，但能有這樣一個能力出眾的暗衛在你身邊，我自然是感到十分放心的。隻是……
“他這雙眼……”
“他這雙眼……”亓官朗的目光落在十五那雙異於常人的瞳孔上，微微蹙起了眉頭。那雙眼睛，一隻深邃如夜，另一隻則閃爍著淡淡的綠，像一條毒蛇。
在寧國，異瞳極為少見被視為不祥的象征，人們往往被避之不及。成為暗衛是最好的出路，因為沒人在意這些。可這樣的人就在妹妹身邊，他擔心這樣的特征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影響到他的妹妹。
“這雙眼睛……”亓官朗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詢問，“你可需要換個暗衛？”
在這裏，隻有他們兄妹倆、陳大夫和一群暗衛在隔壁房間，並沒有其他人。因此，亓官朗在談及十五的異瞳時，並沒有特意避開任何人。這些話傳入了十五的耳中，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苦澀。
十五默默地任由陳太夫擺弄，目光低垂。他深知自己的這雙異瞳在寧國中是不被接受的，不然他也不會被丟棄。
暗衛營裏的孩子，都是無依無靠的孤兒，他如此，十六、十七亦是如此。
十五從不曾在意外界對他的看法，也不曾過多關注自己的主子是誰。然而，當他想到即將要離開眼前這位善良且待他極好的主子時，心中卻不可遏製地湧起一陣難言的刺痛。
不想離開……
哪怕是離開，十五的主子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