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歡顏的莊子在京城郊外,坐著馬車來回需要半日行程。
程典湊近程季青跟他說悄悄話,“這小公主和傳聞的不太一樣”
程季青輕輕掀起馬車簾子,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傳聞總是誇大其詞。”
程典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確實,而且看她的舉止言談,也並非傳聞中那般粗暴。”
“看來你對寧安公主的印象不錯。要我說,公主金枝玉葉,與你甚是相配。”
程季青沉默,這樁婚事是關潭所求,皇上迫不得已應允,本就與她無關,她也是受害者,或許不必帶有偏見。
但也僅限於此!
“我的心裏隻有蔓露。”程季青率先上了馬車。
程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程季青在生氣,連忙追上他。“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破案。”
程季青坐在馬車內,麵色仍然有些陰沉,他望向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他不能與寧安公主結婚,不管是為了仕途還是為了蔓露。
“說說看,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想法?”程季青開口問道,聲音雖然還有些冷淡,但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
程典見狀,心中一鬆,連忙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這個案子的關鍵在於找到凶手的動機。從目前的線索來看,公主似乎並沒有明確的作案可能,當日在春風樓用餐的客人那麼多,或許陳大壯指的並不是寧安公主,而是人群中的某個人!”
程典:“可問題是,當日那麼多人,怎麼確定他指的是誰?這些人的身份非富即貴,想必也輪不到我去調查。”
程季青抿了一口茶,說道:“所以這件事把寧安公主進來是個不錯的方法。”
程典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寧安公主?你是說……”
程季青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寧安公主是皇室的血脈,有著一定的權威和影響力。而且,太子素來公正嚴明,對於這類案件,他定會公正處理,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確實如此,公主身為皇室血脈,尚能配合我們的調查,那些官員自然也無法再推脫。而且,寧安公主與太子殿下一母同胞,我們調查此案不僅是為了還公主清白,太子殿下身後勢力的支持,這無疑會為我們破案提供極大的助力。”
程典嘿嘿一笑“此案必破!”
“但是……”程季青坐直了身子,目光凝重地看著程典,隻見程典那心寬體胖的身子隨著他的話語,不經意地扭曲出一個怪異的姿勢。
“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寧安公主並非殺害陳小花的凶手這一事實上。”
上揚的嘴角僵硬在臉上,程典猛地站起身。“你剛剛不也覺得寧安公主與此事無關嗎?現在怎麼能又懷疑公主殿下?”
程季青看著程典那因為激動而有些扭曲的胖臉,他眨了眨眼,故意用一種高深莫測語氣說道:“堂兄,你怎麼這麼激動呢?我剛剛隻是在說她不像傳聞中那般粗俗無禮,至少表麵上如此,並沒有說她不是殺了陳小花的凶手。
有的傳聞並不是空風來穴,萬一她背地裏是喜歡虐殺人的人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程典聞言,眉頭緊鎖,顯然並不滿意這個答案。他瞪大眼睛,盯著程季青,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可能性?那你說說看,這種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