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青青,它總是這麼喊著,眼睛保持半睜的欠扁狀態。它好吃懶做,把她這個主人當作人形代步工具,遇到危險跑得比她還快,隻顧著自己的得失利益……明明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可為什麼是這樣的它,最後衝出來救了她。
用它纖瘦的身軀抵擋攻擊,保護了她。
流流的心裏堵得慌,果然二次元的生物的心理就是很難揣測……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開始我沒有聽那隻賤鳥的話,就不會去什麼鏡之界……它還會好好的在我身邊,都是我的錯!!”流流自責地,“如果不是因為我,我的貂就不會死!是我害了它……。”
能把這麼流利的窮遙台詞說得這麼悲痛有感情,也是一項絕技。
流流本來隻是想隨口說幾句表達下自己的悲痛之情,哪知道受重播千百回的窮遙劇影響太大,開了個頭就收不住了……
“那個……。”龍鈺想要說些什麼。
“你不要來安慰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龍鈺放下藥碗,表情古怪地指著她枕邊,“你的貂不是在那嗎?”
流流轉頭一看,果然有一團黑縮在枕頭邊睡得天昏地暗,雙腿交叉,姿勢異常猥瑣。
泥煤,不早點說,欺騙我感情!!
“現在可以喝藥了吧,本少爺可從來沒這麼伺候過人,這還是第一次給別人熬藥~”龍鈺一副是你榮幸的表情。
然而流流很為自身的生命擔憂,“要不,你先喝一口看看?”
龍鈺的臉瞬間黑成炭。
流流識相地低頭喝藥,出乎意料的,居然,不、難、喝!
“我熬的時候就嚐過了,你居然不相信我!”龍鈺回收完器具,囑咐她躺著休息後,賭氣似的出去了。
流流這一休息就是三天、
臥床的生活很清靜,除了彬雨和龍鈺來幾趟,基本沒人來看她。流流感歎,這人緣可真差啊……
連帶著沒有探望物資,夥食都沒得改善。所以,當有一天流流和貂嗅到濃鬱肉食味的時候,兩隻都一副癡、漢的模樣,眼亮閃閃地盯著門板。
“看來傷的不清啊,本來就蠢,現在還有救嗎?”
推門進來的少年笑容痞痞,融在夕陽裏的身影美輪美奐。
最最誘人的,當然要屬他手裏提著的裝著烤鴨的紙袋……
“風逝學長……。”
流流激動地坐起身,還沒等她表達自己的愉悅和傾慕,撲愣愣的一陣翅膀揮動聲,一個黑色的物體就飛到了跟前,尖尖的鳥喙抵著她的鼻梁,雖然這個詭異的角度隻能看到那不停轉溜的小黑眼珠,但一看就知道是那隻嘴賤的死烏鴉。
領教過咯咯的“文雅”的口才,流流已經做好隨時掐死它的準備。
咯咯的嘴張了張,說出的卻是,“呐,死女人,對不起……。”
它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切,雖然我被逼著跟你道歉,但你可不要因此產生什麼優越感,再次警告你,休想打我英俊的主人的主意……。”咯咯得意地昂著小腦袋,嘴裏滔滔不絕,恢複了往日的本性。
“話太多了,咯咯。”
帶著白色手套的手伸過來,掐著咯咯的脖子往旁邊丟。
代替烏鴉出現在麵前的,是那個帶笑的少年,不冷不熱的笑,配著湛藍深邃的眼眸,有種特別勾人的味道。
“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我的白癡寵物犯下的錯,就讓我來彌補吧,你想要什麼?”
風逝單手扶著床柱,俯下身,“一個吻怎麼樣?”
風逝的吻。
那大概是每個女生的心願吧。更不用說曾經是風逝腦殘粉的流流……
隻是……
為什麼,沒有心動的感覺呢?
很漂亮的臉不錯,很性感的聲線不錯,他是風逝,也沒錯。
流流對自己的內心感到疑惑,卻沒有拒絕,因為這是個遊戲,而他是她這次攻略的目標。
“誰準你靠近我家青青了?”
妖孽的少年音,發自床邊多出來的黑衣少年,精致到妖氣的五官,美得不似凡人。修長纖細的手臂攬過來,正好將流流拉到懷裏。
風逝的神色變了變,“你家的?”
流流咳了咳,“這姿勢不對,不對!”
“青青——”黑衣少年溫順地換了個姿勢,換做自己趴在流流懷裏,討好似的各種蹭。
“介紹一下,我的寵物,小黑。”
“寵物?”風逝眉毛挑了下,莫非是那隻行為弱智的五星紫貂?
“青青,你怎麼叫人家小黑,好俗氣的名字,你明明以前都叫我湯姆蘇哥阿迪風花雪月萌寶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