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韓正還沒讓人送吃的過來,顏情開始了死皮賴臉的和火鶴套近乎,雖然說十句話她未必搭理一句,但經曆過特種兵心理訓練後,她的敏感和反應速度都超出了一般人,應付或者這種麵冷心熱的人壓根不是難事。
而戳破僵局的切入點就是韓正,憑著極佳的記憶力,她把那天宴會上遇到韓正討論的所有話題都倒了出來,十足的勾住了火鶴的好奇心。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在感情上往往沒有男人那麼理智。
像他們這一群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人,不論是韓正也好,他們兩個也罷,有時候對於感情,恐怕都並非是自己所能控製的,所處的環境不同,她也不能去批判什麼。
韓正背負著仇恨而生,這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除非是你死我活,否則不可能有個了結。
這也是她為什麼不希望首長大人來救她的原因,韓正拚著一死的決心要為自己的哥哥報仇,早已不顧自己生死,如果因為她而讓首長大人有任何意外,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聊到各種女人的話題,顏情這才發現火鶴這個女人單純得可以,表麵上的冷酷都是裝出來的,估摸著時間,她看了看牆壁上破舊的時鍾,轉頭看向門邊坐著的南森,“森哥哥,他們怎麼還沒來,我要餓死了!你去催催看來了沒有啊!”
耐不住她的死纏爛打,南森隻能撥了電話去問,得到那邊的答案,他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等待答案的女人,“已經在路上了,等著吧!”
“哦哦,好!”扯了個燦爛的笑容出來,她轉過頭繼續和火鶴嘮嗑。
南森對於女人的問題不感興趣,低著頭繼續看手裏的書,淡漠而安靜的模樣很容易被人忽略。
估摸著時間,顏情盤算了一番,從火鶴旁邊溜到了南森身旁,拉過一旁的椅子探過頭看了看他手裏的書,好奇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南森,“森哥哥,你看這些醫書做什麼?你懂醫術麼?你會治病嗎?這些可都是針灸學啊,人體穴位那麼多你看著不會眼花麼?!”
“你怎麼這麼煩,過去陪火鶴聊天吧!”看到一半被打擾,南森一臉不耐。
“我跟火鶴要說的都說完了啊!隻是看你一個人無聊,找你嘮嗑嘮嗑,不然我的日子多無趣啊!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吧?”嬉皮笑臉的笑著,她無辜的眨了眨眼,旁若無人的繼續道:“我也懂一點針灸學,小時候我爺爺去鄉下養病,在一個老中醫那兒住過一段時間,耳濡目染的我也學了一點,不如咱們切磋切磋?”
“……”南森臉色怪異的看著她,對著這張單純的臉琢磨了好一會兒,確定她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後,不冷不熱的開口:“你都懂些什麼?”
“也不多,就是一些草藥和針灸,不過我懶,又懶得背穴位的位置和名字,所以總是紮錯地方,藥草的功效也隻記得一些,嘿嘿……可能我天生就沒這個天賦吧!你呢?是家族裏有人學醫還是你自己喜歡啊?”
“自己喜歡。像你這樣隻學了點皮毛,還好沒出來行醫救人,否則還不出事!”他淡淡瞥了她一眼,收起手裏的書,神色裏少了些許冷漠。
“是啊,所以我就隻能做一些我喜歡做的事情了,行醫救人還真沒這個本事。”傻傻的笑了聲,她抬頭朝門外看去,遠處沿著小道一直延伸到大馬路上停了一輛車子,她猛地轉過頭,一把拉住南森,“你看是不是他們送吃的來了?你快去看看!快去啊!”
送東西過來的時候似乎是第一次過來,下了車便給南森撥電話,接到電話,南森淡淡的看了眼迫不及待的顏情,起身吩咐火鶴看著她後,這才鎖了門出去。
透過木門上的窗子,她踮著腳看向朝著路口走去的身影,微微歎了口氣,這才轉身往火鶴身邊坐了回去。
似乎是在客廳裏,講過一上午的聊天,火鶴對她少了幾分防備,趁著轉過身倒水的時候,她突然從她身後殺了一記手刀過去,措不及防她的突然出招,力道不輕,火鶴悶哼了聲,瞪了她一眼痛昏過去。
“抱歉了,為了他我不得不逃出去!”看了眼昏過去的火鶴,她低低的說了句。
逮著機會,她一把抓過擱在桌子上的手機,拔腿就朝客廳一側的後門跑去,打開後門快速的跑了出來,沿著後山的小道一直往山上跑。
來這裏好些天,他們雖然沒有讓她出門,但她多少也摸清了一些四周的環境,後山的這條小道是通往另一座山的,隻要能逃出他們的監控範圍,那她要逃出去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