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錦安再次醒來的時候身旁是存在兩個人的說話聲音的。
路錦安睜開眼時看見的不是滿懷期待的鳶亓,而是鳶亓苦苦強撐著笑容麵對自己。
路錦安說不上來的心疼。
“他醒了?”肅庚端著藥出現在兩人的身邊。
“嗯,我來就好,”鳶亓端過藥,將藥碗遞給路錦安,看著路錦安解釋道,“那個,這個是你之前一直喝的碗,幹淨的。”
路錦安不再抗拒的點頭接過碗,看著鳶亓的打扮,鳶亓不再是素衣裹身,而是一襲紅衣著身,身上掛著鈴鐺。
路錦安看著鳶亓發著呆,路錦安在想怎麼讓鳶亓將內丹乖乖的交給自己,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陪著鳶亓。
鳶亓見他喝完藥就要端著藥離開,路錦安一把拉住鳶亓的手,低著頭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鳶亓疑惑的看著路錦安,將他塞回了被窩,“小心點別在凍著了。”
鳶亓將藥碗拿去廚房了。
路錦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腦子一片空白就抱上去了,好像抱過了很多遍一樣,很熟練。
鳶亓在廚房收拾著碗,想著路錦安的動作,搖搖腦袋,或許就是他,不記得自己了,哪有恢複記憶那麼快的,等他恢複了他要他好看。
鳶亓洗完碗,來到桃花樹下,路錦安站在門口看著鳶亓,肅庚來到鳶亓麵前遞給他一壺酒。
鳶亓看著肅庚手裏的酒,思慮再三接了過來。
“桂花釀,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肅庚邀請鳶亓坐在樹下的石桌前。
路錦安靠著門就這麼看著鳶亓喝著酒,鳶亓並未喝多少,他也未必會喝酒沒喝多少口小臉紅撲撲的。
肅庚要去扶鳶亓,鳶亓搖搖頭看著肅庚。
鳶亓警惕的提防著肅庚,而後頂著一身酒氣回了屋子。
路錦安見鳶亓進了屋子便也回去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鳶亓和肅庚在一起時他就是不舒服。
好像本來該在鳶亓身邊的人是他一般。
路錦安一手捂著臉,想著鳶亓醉醺醺的模樣,看著自己帶出來的玉,思緒來潮拿出劍來雕刻。
最後刻出一個鈴鐺。
路錦安拿著鈴鐺心中犯愁,他好像喜歡上鳶亓了。
路錦安搖搖腦袋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搖出去,鳶亓現在在幹什麼呢?
路錦安慚愧的抱著鈴鐺入睡了。
幾日之後鳶亓將肅庚送走了,肅庚本想再留會兒,被鳶亓打趣離開了。
鳶亓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路錦安,一大早收拾收拾籃子就出了門,路錦安隱藏氣息跟著鳶亓身後。
鳶亓來到墳前,神色溫柔下來,路錦安瞳孔震驚,他看見墓上的字是鳶亓之夫路錦安。
路錦安看見鳶亓化為狐形蜷縮在墳前睡覺,心裏堵得慌,他離真相好像隻差一點。
鳶亓睜眼看向路錦安的位置穿好衣服。
“你都看到了?”鳶亓話語柔和,生怕吵著誰一般。
路錦安解除隱身,看著鳶亓。
“嗯,看到了,安息,”路錦安語氣平淡仿佛麵對的是一個與他無關的人一般。
鳶亓冷笑一聲撇過臉端起酒倒入口中,酒那苦澀的味道彌漫至心尖。
“你不是他,”鳶亓抱著酒壺念叨著,“他可沒這個膽子背著我去找未婚妻,他也不會對我冷言冷語。”
路錦安心裏很難受。
“鳶亓,”路錦安叫著鳶亓的名字,“回去吧,容易感冒。”
鳶亓抱著墓碑,搖了搖頭,看著路錦安傻笑著,而後靠著墓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路錦安看著睡過去的鳶亓,驚奇的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流下了淚水。
路錦安走上前去,察覺到這是取心頭肉的好時機,路錦安將人攬進懷裏,鳶亓嗅著路錦安身上的氣息睡的及其安穩。
路錦安看著那睡顏,拿刀的手在顫抖。
鳶亓睜開藍色的眸子,眼中毫無求生之意,“這一刀如果能把我殺了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去陪他了。”
路錦安小心翼翼的將刀刺進鳶亓體內,用神力屏蔽了鳶亓的痛覺,鳶亓不再去看路錦安而是扭頭看向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