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亓的日子都是重複著過的,平日裏沒有多少事時會去墳前找路錦安碎碎念一番,時而笑著時而哭著,累了也會坐在墳前靠著墳頭睡覺。
神界路錦安回想見到鳶亓的那一刻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問題所在隻認為是自己瘋了。
“怎麼又揉眉,眼睛又酸了?”蘇瑤一席粉衣邁著步子走來坐在路錦安身邊關切道。
路錦安不喜蘇瑤身上那股胭脂俗粉那味道,暗自向邊上挪了挪。
“主神也是派你一人去平定那邊界處的動亂,你還是不是他親生的,不是他怎麼放心的下你一個人去的?”蘇瑤抱怨道。
蘇瑤碎碎念叨個沒完沒了,路錦安不知為何想到了鳶亓,路錦安起身出了門。
路錦安煩躁的在邊界處,處理妖魔一個不小心被偷襲到了,眼前一黑,最後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魔物也不知道是怎麼清理的。
再次醒來時看見的是鳶亓。
“你別動,你之前的傷都還沒好就出來亂跑了?”鳶亓晃著尾巴找著話題在與路錦安聊著天。
路錦安直勾勾的看著身旁的少年。
“多謝,”路錦安神色生疏卻還是忍不住的柔下了話語。
“沒事了,燒退了,你再多歇會,”鳶亓撫摸著路錦安的額頭,被路錦安拽了下來。
“抱歉,我不喜被旁人觸碰,”路錦安轉頭。
“啊?這樣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鳶亓將手縮回來,局促的坐在床邊上看著路錦安。
“我得離開了,”路錦安剛要起身腦子一片暈乎乎的,鳶亓扶著路錦安歎了一口氣。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周邊的魔物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擔心,”鳶亓笑著,突然想到什麼去廚房拿出那碗粥吹了兩下遞給路錦安。
路錦安推開鳶亓的手,看向鳶亓的眼神生疏的很。
“不必了,我早已辟穀,”路錦安拒絕道。
“可是,吃點的話更容易好起來,”鳶亓解釋道。
“多謝可我從來不吃來路不明的食物,”路錦安拒絕道。
鳶亓失落的將手放下,最後還是笑著點點頭將粥又端回了廚房。
他隻是和路錦安長的像罷了,他不是路錦安。
鳶亓深呼吸對自己不斷說道。
鳶亓搖搖尾巴又繼續坐在自己房內繡著荷包,不管睡在床上的是誰可他好歹跟路錦安長的很像,給他也帶一個荷包吧。
鳶亓這麼想著,坐在原位繡起來荷包,不知道繡了有多久,天黑時摸著黑給路錦安那間房點了燈。
“你睡了嗎?”鳶亓抱著荷包小心翼翼的探著腦袋看向房間。
“何事?”路錦安蹙眉看著門口的鳶亓。
鳶亓咬著唇磨磨蹭蹭的走到路錦安麵前拿出荷包遞給路錦安。
“荷包?”路錦安疑惑的看向鳶亓,鳶亓點點頭,“抱歉,我不能收,荷包是送給心上人的。”
“那你,有心上人嗎?”鳶亓歪著腦袋看著路錦安。
路錦安看著鳶亓那楚楚動人的臉,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回答。
鳶亓見他思考歎了一口氣出了門,屋外下起了大雨,鳶亓走出了門。
路錦安看了一眼鳶亓跟到門口。
鳶亓將荷包埋在了桃樹下,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路錦安捂著心口好疼,好像有什麼禁錮著自己的心,他好像見不得鳶亓哭一般,他一哭,不是感覺到煩而是感覺到心疼。
路錦安不再去想鳶亓,見他回屋了,路錦安也回了屋子。
路錦安如鳶亓的願在鳶亓那裏住了幾日。
有時候鳶亓會一個人坐在桃花樹上看著天空。
路錦安站在門口看著樹上的少年總感覺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是活潑的愛笑的。
路錦安捂著心口,咬唇進了屋子不再去看鳶亓。
鳶亓其實是注意到路錦安了,但他沒有過多在意。
平日裏也是前去墓前坐在墓旁。
“路錦安,你埋的那些酒喝的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路錦安你理理我。”
鳶亓知道不會有人回應的,把自己灌的個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