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許多別人的生活,就會替別人悲傷,卻不知道原來我們最悲傷。
快樂之後僅存的是發自心底的愉悅,可不時我卻再也不敢讓自己快樂。
實在沒什麼好快樂,被終結的畫麵,描述著放肆後的懊悔。
就讓這回憶停在我們身邊,再許下一個永遠。
就讓月夜裏紛飛的櫻花,停留在我身邊,讓我感覺這是永遠。
在夢裏厚重的黃沙吹拂過我的麵龐,讓我似乎又看到了那片大漠裏,他們焚琴輕舞的畫麵。
如果有一天,你看見他們,記得告訴他們,我很想他們。
黑色的魔,永遠的悲傷,如果不是那個黑衣人,我會改變嗎。
我會是現在這樣嗎,我會不會在黃昏裏看著大漠礫石裏被光影拉長的沙堆,隨手輕奏隨風輕吟。
我不知道。
我是赤蘭兒,少主叫我蘭兒。
每當我隨著黑夜的步伐去尋找,我總是一無所獲。
是的,我找不到他們。爹娘你們到底在哪?
我很想很想你們。
每當我從夢裏醒來我總是感到一股巨大的悲傷彌漫在這個空蕩蕩的屋子裏。
我沒有變得堅強,我隻是變得越來越恐懼,可世界變得熱熱鬧鬧,隻有我守著心底的大漠,有什麼是應該不應該。
我的心裏住著一個蒼老的小孩,我總是對著影子說話,是不是我還是一個小孩。
跟著別人的快樂,安靜的等待著花開,太快!
我從沒有想過你們再不會回來,能不能讓我和你們一起去。
爹娘,為什麼留下我。為什麼不帶我離開?
每當我想起你們,我都會輕撫起那把通體雪白的古琴,我並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我總是在宮羽聲裏細細的數著自己的難過。
在心底你們永遠都不會消失的是嗎,都不會離開我的對嗎?我一直這樣騙自己。
“天問,你會想少主麼?”
“誰會想他啊,那次見他都一臉的冰霜。似乎誰欠了他魂晶沒還似的。”天問翻著手裏的魂書嘟囔個嘴。
“你呀,就是嘴硬。”蘭兒看著躺在自己懷裏的小丫頭說道。
“唉,不知道少主什麼時候回來呢。”顯然天問的呢喃蘭兒並沒有聽到。
“蘭兒姐姐,你一定在想少主吧,嘿嘿。”天問眨著眼睛,眼裏露出一片狡邪。
“你個死丫頭,讓你挑逗我!該打該打!”蘭兒白皙的臉上頓時一片潮紅。
說著兩人,掐做一團。
一夜無話。
“咕嘰!”
一聲高亢的行櫻鳥劃破天際,冥世暗淡的光華頓時散去。
進而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到宮殿的風鈴上,天亮了。
“又一個夜晚也過去了呢,算來離少主去紙之深淵已經兩個月了呢。”蘭兒無精打采的說道。
“對啊,自從少主離開後月揚姐姐也變得瘋狂起來呢,她已經修煉了兩個月了呢。”天問嘟囔著小嘴說道。
此時的月揚卻因為前幾天出現的濃鬱的魂霧,打算突破到魂師九階。
“咦,月揚姐姐又要突破了呢。”一口平淡的語氣從天問嘴裏吐出。
蘭兒和天問再次感受到月揚寢宮的魂霧濃度驟增。
當然麵對這個兩個月一直閉關的人,所創造的奇跡已經讓蘭兒和天問徹底感到了無語……
從最初的驚奇,然後羨慕,到現在的麻木,兩人徹底崩潰了……
她們感覺到了全世界的惡意……
你說你隨便進個一兩階也沒什麼的吧,可平均三天進一階算怎麼回事啊……要平常人還怎麼活……
太打擊人了╮(╯_╰)╭……
想想一個月前也不過是魂徒五階的月揚,兩個人隻能說:好吧,是我們輸了……
沒有什麼是絕對的,相對的也並沒有永恒不變的事物。
人、景都是如此。
沒有人能夠一直主宰世界,塵世的煙硝絕對有足夠多的巧合和意外。
這是?
“混沌法則。”頭腦裏一個聲音響起。
“你是誰?”月羽驚恐的問道。
“……”
“王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咦?似乎不行麼。嗬嗬,若水。”
“王,一切要看你自己了,第一步淬煉肉身。”嗬嗬,看來我身上也果然很有故事呢。月羽笑到,不過對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世界之大,無人出其左右,相反知道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算一算離這方世界混沌初開,也差不多短短幾百年而已,若水開啟的輪回法則也隻是知道王轉生前在混沌大世界中強行剝離一方小世界,由此開始輪回轉世。
不過很久都沒回陌世看看老朋友了呢。若水自入定調息兩天後就恢複了過來,以炎水壁瘋狂創造的魂霧來說,再加上功法魂訣,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