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洛冰心裏著急,但雙腿就如在地上生了根一般,竟然挪動不了。那人影越來越近,是個綠衣女郎,一直在追他的女子。那女子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闖進一個定時炸彈的範疇之內,危險就在身旁,她猶自不覺。
秋洛冰心裏著急,奇怪的是,他張大的了嘴巴,卻叫喊不出。就如是被人點了啞穴,亦或是突然間變成了啞巴,嘴裏想要說什麼,但一點聲息也沒有。
距離在一寸寸的拉近,那翩然而來的人影毫無所覺,她看著秋洛冰怔怔而驚恐的立在不遠處,心裏得意之極:“任你有天大本領,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因為,你是……我的菜!”
她心裏這樣想著,那張白裏透紅的嬌靨上,洋溢著歡笑,美麗無暇,翩若輕雲出岫般踏雲而來。
就在此時,兩聲暴喝同時響起,就如萬裏無雲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雷聲震徹雲霄,似乎要震斷天闕。
喝聲中,兩條人影猶如電光石火般纏抖在一起。那隻怪物張著血盆大口,滿嘴獠牙,惡狠狠的撲向郝飛柏。秋洛冰相隔數丈,但全身感到一股冷厲如刀的氣流,一浪一浪的向自己湧來,似乎要撕碎自己那孱弱的軀殼。
那灼熱的氣流之中,似乎有一股奇異的吸力,把秋洛冰硬生生的卷入氣流中心。秋洛冰就如一葉扁舟,在漫天勁氣中左右搖擺,他的心瞬間空蕩蕩的,就如飄到了九幽地府,飽受嚴刑拷打一般。
他腦際一陣昏眩,想要從此昏昏睡去。突然一聲熟悉的嬌呼聲響起。秋洛冰全身一涼,昏沉的腦海一下子清醒過來。隻見一個綠影慘叫一聲,高高拋起,摔出去數丈。
秋洛冰心裏自是清楚,這被西域屍怪與郝飛柏震飛出去的綠影,正是那個綠衣女子。他不知道綠衣女子傷勢如何,但見她摔在遠處,一動不動的情景來看,傷勢決定不輕。
但是,他心裏再焦慮,也是無能為力,他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被兩大凶煞的漫天勁氣卷入天空,隨著那急速流動的氣流轉動。
他除了默默忍受,也是無能為力。西域屍怪像一頭受傷的獅子,在那頭怪物的配合下,猛烈瘋狂的撲向郝飛柏。郝飛柏隻有抵禦,一個西域屍怪已經夠頭疼的了,再加上這頭凶狠的怪物,情況相當不妙。
但是,郝飛柏能在武林中樹如此大名,絕非幸至。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在尋找機會,尋找一個能一擊成功的機會。是以,他隻守不攻,或者說有意的示之以弱,恍如就要被西域屍怪撕碎身體一般。
西域屍怪果然上當,當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眼看就要斃命於自己掌底,那種興奮、成就、無與倫比的瘋狂便顯露無遺。
西域屍怪眼裏放射出跳動的光芒,像一團火焰在燃燒,“郝飛柏,**的號稱‘大漠孤煙’,老子以為你有多了不起的本領,居然敢壞我的好事,就憑你這點微末之技,也敢在魯班門前耍大斧?”
西域屍怪在心裏狂喜著,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得意的笑容。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如若自己所料不錯,不出十招,這個可惡的郝飛柏將要變成寶貝的腹中餐。西域屍怪一邊狂攻猛打,一邊在心裏得意的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