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麵,我拿出那塊石頭仔細查看了一遍又一遍,這塊東西非玉非鐵,隻有指頭大小,略微發黑,似乎又有點金屬光澤。它的形狀呈不規則三棱體狀,如果不看它的顏色光澤等等,單說形狀,跟路邊一個小石塊基本沒什麼兩樣。反反複複把玩了半天,我也看不出有什麼玄機在裏麵,感覺還不如看書有趣,於是便看起那本《山海異聞》來。
這幾天,由於接觸空氣,我這又沒有什麼保存文物的手段,那本帛質的老《山海異聞》老化更加嚴重了,連封麵的字跡都基本無法辨認了,看起來就像一團發黑的爛布。心想這東西要是在小琳她導師的手裏,絕對比生命還貴重。可惜這書現在落我手裏,被糟蹋成了這個樣子,現在這書已經變得沒有太多價值了。於是我把它裝進鐵盒,用塑料帶封住,塞進了存放老舊物品的箱子裏。
我想,這本新一點的書如果不妥善保存,勢必也會損毀,於是我拿出掃描儀,一頁一頁的把書掃描進了電腦,然後把書放進塑料帶裏,同時放了一包幹燥劑和防蟲劑,小心保存在箱子裏。
處理完畢之後,我不禁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那個三台村村民王德樹的包裏至少還有一個或者兩個鐵盒,可惜被不知道什麼人給搶走了,不知道那裏麵裝的什麼,會不會有比這本書更具震撼性更有價值的東西?意淫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麼結果,於是蒙頭睡覺。
周日晚上我去學校找到林琳,把那塊石頭交給了她,她答應盡快想辦法鑒定這個東西的來由。
自此之後的一段時間,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正常工作,正常休息。平時沒事就翻翻掃描下來的書,發現學習書中記載的關於山川地形的理論和那些玄妙的道術倒還是挺有趣的。書中的風水理論跟中國古代的《青囊經》、《葬經》、《疑龍經》等有不少映證之處,隻是各有重點罷了。
東晉郭璞寫的《葬經》算是黃石公所著《青囊經》的繼承和發揚,隻是《葬經》略重於敘述關於安葬人的風水。《青囊經》被尊為古代風水的首經。《青囊經》的理論實際上又受了《周易》的影響。唐代楊筠鬆的《疑龍經》則重於描述尋找龍脈,而《山海異聞》則不是專門為了葬人或者專門尋找龍脈,它的角度隻是闡述自然界的山川河流走勢與風水變化之間的關係,更加類似於《青囊經》。
直到兩周後,我接到林琳的電話,說她找趙教授看了,趙教授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不過在實驗室裏發現這塊石頭大部分的成分是矽酸鹽,少量金屬元素,另外居然還有少量無法識別的未知元素和放射性元素!對人體的影響不明。我說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了,等有空我再過來拿。
一周後,周末我打電話給小琳,小琳接了電話,說她正在醫院,我問怎麼了,她說:“趙老師突然生病了,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她正在醫院探望趙老師。”我想趙教授既是專家又是小琳的老師,而且還幫我看過那塊石頭,應該也去探望下。於是我說:“小琳,我也來探望下,你等我。”
我買了些水果,打車到了西部醫院。見到了小琳,小琳帶我到病房,把我介紹給了趙教授和他家人,趙教授對我笑了笑,叫我坐下。
隻見這位老學者頭上已經半白,但是精神還不錯。趙教授說:“這些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渾身無力,身上有紅腫的斑點,然後到醫院檢查,醫生也檢查不出什麼,可能是真的老了,嗬嗬。小方,謝謝你來看我。”
我說:“趙老不必擔心,我看趙老這精神,就算參加紅軍長征都不在話下,嗬嗬。”
趙老說:“你還真別說,以前參加了不少考古活動,走遍我們國家大江南北,我還真想再去遛一圈呢,哈哈。”
小琳對我說:“對了,我把那塊石頭還給你。”林琳從自己的包裏麵找出石頭還給了我。
我拿好石頭回來坐到趙老病床邊上,說:“趙老,謝謝你幫我鑒定這石頭。”
趙教授拿過那塊石頭說:“慚愧慚愧,我跑過那麼多地方,見過那麼多古物,這個東西我還真沒見過,你是從哪裏得來的?”